校長被她抓著手也沒有一點不耐煩的神色:“今天的事,學校自然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另一位同學的家長馬上也在路上,衛夫人不妨坐著先等等。”
衛太太聽校長這麼說,臉上露出笑容,好像把對方的話當成了某種保證。
不過想到對方是什麼人,竟然還得讓她等,又有些不愉,而等看到衛川那張腫起來的臉,心裡那團火又噌的一下冒了出來。
“衛川,誰把你給打成這樣的?”
“就是他!”衛川一邊指著霍展言,然後又指了指聞蕭和宋景白,“他們兩個也是幫凶!”
說完他對著聞蕭他們幾人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好像已經看見他們幾個一會被校方處罰,在他麵前卑躬屈膝,求饒的樣子。
尤其是那些家長,一聽到他們衛家的名字,就變得臉色慘白,他就知道這場戰爭,自己贏定了。
今天也不會例外。
衛太太把矛頭轉向聞蕭他們幾個,語氣尖銳。
“校長,年紀這麼小就懂得欺負同學,小小年紀不好好管教,到時候大了不是更無法無天?”
衛太太手上端著校長秘術剛剛泡的茶,聞了一下就放下了,臉上有些嫌棄,“所以校長可得從重處罰,這樣昭澤問起來,我也好有個交代。”
聞蕭盯著這個白裙女人,聽著對方口中的名字,知道衛昭澤就是衛川和衛南星的父親。
看來衛川總是有意識無意識搬出他爸,就是跟這位衛太太學的。
這位日理萬機,得空就跟十幾個情婦亂搞的衛家主,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日常活在衛川母子倆的口中。
“從重處罰?處罰誰?我陳寧的兒子,要罰也得先問問我。”陳寧直接邁著大步子走進來,她今天穿著一條黑色長裙,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
等走進來時環視一圈,在真皮沙發上落座後,才把墨鏡摘下來。
聞蕭身子一僵,因為這位霍太太坐在了他旁邊,按理來說不應該跟著霍展言坐嗎?
他朝著霍太太看過去的時候,剛好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那種眼神像是在打量什麼珍稀動物,讓聞蕭汗毛都豎起來了。
衛太太見這個女人一進門就無視自己,忍不住開口:“你就是他的家長?”
陳寧好像現在才看到她,慢悠悠地把頭轉了過去:“是啊。”
衛太太被她的回答堵了一下,就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老師跟他們具體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兒子打了我們家衛川,難道不該罰?”衛太太語氣冷漠。
“可我們家孩子也被打了啊。”陳寧說。
“是你兒子先動的手!”衛太太何時碰上這麼無賴的人,氣得咬牙,“你知道衛川是誰的兒子嗎?今天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改天來的可就不是我了!”
陳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知道啊,衛昭澤是吧。”
“知道你還......”衛夫人皺眉,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們家遠致今天出門還跟我說,要多看著點我們家唯一的寶貝兒子,生怕他在學校惹事。這不,一打電話給我,妝都沒畫就來了。”
陳寧每多說一句,衛太太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衛太太,畢竟你們家孩子太多,爸爸顧不過來,就隻能勞煩衛太太你多操操心了,我操心一個就已經累的不行,要操心十幾個,這得多累啊......”
陳寧說完最後一句,衛太太雖然麵帶微笑但是臉色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
聞蕭看著她僵硬的臉,懷疑她現在還能保持微笑,是因為表情已經僵在了臉上。
而且霍太太剛剛那些話,刻意強調“獨生子”、“孩子太多”、“十幾個”專門往衛太太心上捅刀子。
衛太太最介意的就是,衛昭澤在外麵的情婦,和數不清的私生子,這些將來都會和他的兒子爭奪家產。
不過衛太太還沒被衝昏頭腦,她咬了咬牙,聽到遠致這麼名字,她才反應了過來。
“霍家……霍遠致?”
如果打了衛川的人真的是霍家的兒子,他們衛家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霍家唯一的孩子滾出學校。
而且霍家這位太太不喜歡出席一些社交場合,導致她也沒見過。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陳寧依舊是剛剛進門那幅樣子,而衛太太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衛川發現不對勁,拉著衛太太的手:“媽,你讓學校把他開除啊。”
“你安靜點!”衛太太現在頭痛得不行。
衛太太又對陳寧說:“既然是你兒子先動得手,總要有些表示吧,還是說霍遠致的兒子,就能隨便出手打人了?”
陳寧有些不可思議:“我們家霍展言打的是人嗎?不是虐殺小貓的畜生嗎?”
“你說我們家衛川是畜生?”
“我沒說啊,你自己說的。”
“你!”衛太太深吸一口氣,覺得這個霍太太,簡直就是潑婦和無賴,這種人到底是怎麼嫁入霍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