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績嘖嘖稱歎:【也是,誰不想提前帶薪退休呢?】
【這肥,該是幸福肥吧?】
【但這不是顛倒黑白的理由啊,狗官!】
覃誌誠隻覺得皇上已經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了,而且目光越來越不善。
覃誌誠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經營多年的舒服官場,不會就這麼毀於一旦了吧?
李承銑目光很深地看了他一眼。
覃至誠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李承銑道:"我記得刑部最近積壓了很多案子,覃愛卿不是素有刑斷的美名嗎?案子都交友會覃愛卿處理。"
刑部侍郎聽說可以把手頭的案子交出去,頓時一喜。
"素聞覃大人能斷常人難斷的案子,我先在此謝過了。"
說完,他又有些遲疑:"回稟皇上,隻是這刑部積壓的案子,很多都不在京城,遍布天南海北各個地方,最遠要到漳州。覃大人畢竟是京官,會不會有所不便?"
覃至誠連忙點頭:"順天府也有不少公務,微臣恐怕不敢代勞刑部的案件。"
李承銑大手一揮:"無妨,順天府朕自有安排,就讓覃愛卿多跑跑,此外,朕也會派錦衣衛從旁協助,保護覃愛卿的安全。"
覃至誠傻在了原地,漳州?那可是大齊極南之地啊!聽說遍布蛇鼠蟲蟻,終年烈日炎炎。那裡向來是貶官之地,有年老體弱地被貶去了,經受不住濕熱天氣,直接在那裡病死也是常有的!
他過去了,怎麼活啊!
還要派錦衣衛時時看著,他想偷懶也不行啊!
李承銑笑容裡隱隱帶著威壓:"覃愛卿不願意為朕分憂?"
覃至誠臉上的肥肉都顫抖了:"臣願意為皇上分憂,謹遵聖命!"
林楠績看向李承銑的眼睛都有光了。
【蕪湖!皇帝這招妙啊!】
【覃大人不是懶嗎?就讓他天南海北地跑,又有錦衣衛每天看著他做事,看他還敢偷懶。】
【對於覃至誠這樣的人,隻能揮舞著鞭子才肯動。】
【隻可惜之前兩樁案件證據湮滅,不好再舉報他。】
李承銑露出微微一笑。
想辦覃至誠可太簡單了,他外出辦案,隻要有不按事實,不遵大齊律法的行為舉動,錦衣衛就會立即上報給他。
到時候有理有據,懲治就簡單多了。
傻眼的不止覃至誠,還有梁成愷。覃至誠要是被調離了京城,以後誰還能罩著他!
林楠績也擼了擼袖子,還有這個渣男!
【哇!這個梁成愷,不僅打盧尚書幼女的主意,還廣撒網,打算如果盧尚書的女兒不跟他走,就去拐騙馮閣老的女兒!】
【不要臉的渣男!】
李承銑:???
恰巧這時,洛綰:“梁成愷這個狗東西,他不是人,他在西柳胡同裡有一處私宅,平日在這裡花天酒地!”
林楠績按捺了一下,沒按捺住,炯炯有神道:“小人在獄中還聽洛姑娘說了,這梁成愷野心昭昭,所圖甚大,雖然如今在和盧尚書的侄女議親,但他看中的是盧尚書的小女兒!”
“還說如果盧尚書的女兒不跟他走,他就去哄騙馮閣老的孫女!”
洛綰和司南浩同時訝異地看向林楠績。
咦?
她沒說過這話呀?
他怎麼沒聽到?
盧尚書:!!!
馮閣老:!!!
什麼!
馮閣老和盧尚書齊齊變了臉色。
眾臣隻覺得一陣風吹過,馮元秀就站到了梁成愷麵前,“啪”的一聲,平時走路都慢吞吞的馮閣老居然中氣十足地甩了一巴掌,梁成愷的右臉頰瞬間高高腫起。
“你這畜生!我孫女今歲才十三,你就敢打她的主意!”
“真是氣煞老夫!”
盧敬堯也反應過來,他就說他小女兒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還好幾次被管家發現在後門張望,原來竟是這個孽畜!
“啪”的一聲,梁成愷的左臉頰更腫了。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我家英奴才十四不到,你好肮臟的心腸!”
林楠績:【哦豁!】
【馮閣老兒子早逝,就留下這麼一個孫女,當成掌上明珠般愛護,天天眼珠子一般嗬護教導,生怕被哪個臭小子拐走了。】
【盧尚書和夫人老來得女,更是寵愛到了骨子裡。】
【惹到了大齊兩大女兒/孫女奴,你完蛋了!】
梁成愷看著兩位當朝閣老氣勢洶洶的憤怒臉色,六神無主,瞬間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