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真真起床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小姐醒了。要吃點什麼?”張阿姨問。
白真真望了一圈,問道:“哥哥幾點走的?”
張阿姨說:“七點半。”
……好個養生達人。
想想他說每天隻需要睡五個小時,白真真又覺得正常。
“煮碗麵吧。”她打了個哈欠,說道。
張阿姨應了一聲,去廚房了。
白真真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看起來。
封皮上的人居然不是哥哥,她隨手翻動著,就當醒神了。
這時手機響了,白真真拿起一看,立刻接起:“沈姐姐好。”
沈鳶笑著說:“昨晚早早走了,是店裡哪裡招待不周嗎?”
白真真忙道:“不是的,小哥哥們服務都很好。”
“是嗎?不用不好意思說的。”
白真真往後一倚,整個人陷進沙發裡,解釋起來:“是真的。我很喜歡,沒想早早走的。但我哥哥給我打電話,讓我早點回家睡覺。”
沈鳶大笑:“原來是這樣。”
“晚睡怎麼了?我這麼年輕,我不能熬夜嗎?”白真真小聲抱怨。
沈鳶笑著說:“那這樣,下次你去店裡,不用刷卡,就當我請你了。”
什麼回家睡覺,一定是蔣行越找的借口。
她看了店裡的刷卡記錄,白真真用的是蔣行越的卡,一定是被蔣行越發現了。
小姑娘還是經驗不足。
“那多不好。”白真真不好意思道。
沈鳶笑道:“沒什麼不好。那是我的店。”
“哇。”白真真說,“其實我猜到了。”
“哦?怎麼猜到的?”沈鳶問。
白真真說:“姐姐借我的那張卡,很不一般。”
頂樓隻接待一位客人,這種至尊專享,就算不是老板,也差不多了。
“小聰明。”沈鳶笑道,“絲巾我很喜歡。”
白真真立刻高興道:“姐姐喜歡就好。”
沈鳶是大忙人,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小姐,麵煮好了。”張阿姨端著一碗麵,和幾樣清爽的小菜,喊白真真吃飯。
白真真立刻放下手機,走向餐廳。
——
於家莊園,燈火通明。
豪車停滿了草坪,衣著光鮮的賓客們笑語連天,互相恭維客套。
今天是於楚楚的洗塵宴,也是於家將她介紹給眾多親朋和商業夥伴的日子。
為此,蔣先生和蔣太太也從國外回來了。
“我們真真最熱心了,讓楚楚有事就給她打電話。”蔣太太笑著說道。
白真真在一旁得體微笑。
於老爺子身邊,於楚楚投來感激的眼神。從一開始,白真真就幫了她很多。
遠處,於安琪看著這邊,臉色很不好看。
她作為過去那些年的“於小姐”,當然不能憑空消失,今天也是出場的。
但白真真跟她已經掰了,因此隻當沒看見她。加上蔣太太事先叮囑過了,更是不會跟她有哪怕一個眼神的交流。
客套過後,蔣先生點頭離開了。
蔣太太有自己的圈子,說了些體貼關切的話,也走開了。
跟在她身邊的白真真,則被打發走了:“你自己玩去。”
蔣行越同樣忙著應酬。
白真真一轉頭,看見了沈鳶,舉起手衝她揮了揮,沈鳶回以一個點頭微笑。
“哎呀!”忽然,一個侍應生不小心撞到白真真,托盤裡的酒水灑在她的裙子上。
雖然白真真躲了一下,但沒有完全避開,袖子被打濕了一小片。
“抱歉,抱歉。”侍應生愧疚極了,“這位小姐,我帶您上樓收拾一下吧?”
白真真看了看他,轉身道:“帶路吧。”
侍應生把她帶到二樓的一間客房裡。
“我讓人來給您清理裙子。”侍應生將她帶進去後,就退出去了。
他是男生,當然不合適給她清理裙子,要找一位女侍應生過來。
“收了多少錢?”白真真問。
男生退到門口的身軀頓住,差點撞在門上,抬起的眼睛有些慌亂:“您在說什麼?我沒有收任何人的錢。”
白真真瞥他一眼,沒有再問。
男生趕緊出去了。
門被關上。
白真真望向房間裡,是個很普通的客房,沒有特殊氣味,電路也好著,沒有斷電的征兆。
她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發現下方是整齊的草坪,看起來十分柔軟。
吱呀。
門被重新打開了,白真真回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張討厭的臉。
“有事?”她倚著窗台,不緊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