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穆延,葉星禾心頭仍有氣惱,他帶著這份氣惱撲進沈穆延懷裡,將頭埋進沈穆延頸窩,沒管沈穆延還未進門,此刻正站在走廊上。
沈穆延聞到葉星禾身上淡淡的酒香,垂眼看到葉星禾麵頰緋紅,問他:“喝酒了?”
葉星禾沒回答,因為空虛和醉酒的雙重難受,在沈穆延懷裡小聲哼哼著。
沈穆延抱著小醉鬼走進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葉星禾像樹懶似的掛在沈穆延身上,渾身無力站不穩,沒有支撐點,身體直往下滑。
沈穆延一不留神沒抓住人,隻好跟著向下,卻被葉星禾帶著滾到了地上。
葉星禾躺在地毯上,一點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歪著頭醉眼朦朧地看著在他上方的沈穆延。
沈穆延手肘撐著地毯,儘量不壓著葉星禾,有一絲無奈。
葉星禾穿的是浴袍,幾番折騰下浴袍早已鬆鬆垮垮,露出鎖骨和圓潤的半邊肩頭,在柔和的燈光下格外惹眼。
沈穆延喉結滾動,瞳色漸深,目光像狩獵中的惡狼一樣,看著身下的人。
葉星禾對此毫無所覺,伸手扒拉沈穆延的衣服。
葉星禾摸索到沈穆延的衣領位置,他的動作遲鈍,費了很大勁解開了沈穆延的領口的扣子。
緊接著,葉星禾的手指在沈穆延身上下滑,停在第二顆扣子旁邊,打算把這顆扣子也解開。
然而,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葉星禾不明白為什麼會解不開,區區扣子怎麼能難倒他!葉星禾抬起頭盯著那顆扣子看。
葉星禾的眼睛睜得很大,像是在研究什麼真理一樣認真。
“位置偏了。”沈穆延握著葉星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扣子上。
沈穆延之所以這樣做,是想看看葉星禾解他衣服究竟是想做什麼。
有了沈穆延的幫助,葉星禾很快解開第二顆扣子,可是第三顆又把他難住了。
葉星禾沒找準地方,一直在和襯衫做鬥爭。
沈穆延任由葉星禾胡亂撕扯著身上昂貴的衣服,像逗小動物一樣伸手刮了刮葉星禾的下巴。
第三顆扣子解不開,葉星禾試了幾次後嫌累,乾脆放棄了,發脾氣似的推了推沈穆延的肩,在心裡埋怨沈穆延不繼續幫他。
沈穆延勾了勾唇,問葉星禾:“葉總脫我衣服是想做什麼?”
葉星禾聲音很軟:“要,要……”
“要什麼?”
葉星禾雙手攀上沈穆延胸膛,不再亂動,困意襲來,微微合上了眼睛。
沈穆延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回答,見葉星禾又是真的困了,擔心葉星禾著涼,沈穆延一隻手托住葉星禾的背,扶起葉星禾,然後把人抱到了床上。
葉星禾身體挨著床依然舍不得鬆手,緊緊抓著沈穆延不放。他抬高身體用鼻尖去蹭沈穆延的臉,唇瓣微張。
為了靠近沈穆延,葉星禾十分艱難地仰著身體,沈穆延看他費力,隻得站在床邊,彎著腰配合他。
喝醉了的葉星禾,衣衫半褪,白皙胸口處令人遐想的春光若隱若現,漂亮的杏眼中滿是對目光所及之人的迷戀和依賴,引誘人而不自知。
葉星禾此刻的樣子非常無辜,像一隻小寵物,那種被人特意養起來永久私藏的小寵物,身體和自由完全獻祭於喂養他的人,心甘情願被主人欺負,蹂躪,占有。
沈穆延的視線落在那片未加掩飾的肌膚上,眼神逐漸變得熾熱,近乎偏執的瘋狂欲望在他腦海中發芽,肆意生長。
沈穆延一動沒動許久,但終歸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將那變態的想法掐滅。
沈穆延向來定力很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被葉星禾撩起的火。
畢竟,他若是順水推舟做了什麼,隻怕葉星禾清醒後要哭。
沈穆延在床邊坐下,幫葉星禾把浴袍攏好,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葉星禾的鎖骨,惹得葉星禾縮了縮身體。
“你摸我?”葉星禾出聲道。
喝醉了的葉星禾相當可愛,雖然是質問,說話也乖乖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而是不明白沈穆延為什麼要摸他。
葉星禾此刻記憶斷片了,隻把沈穆延當成葉恪的朋友,不記得自己跟沈穆延還有一層不可告人的情人關係,所以才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葉星禾瞪大眼睛看著沈穆延,表情很是震驚,震驚於葉恪的朋友,那個很凶的人,那個跟他不生不熟的人,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