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在這裡燒!當著太子妃的……(1 / 2)

所謂指控,可笑之極。

所謂證據,牽強的都不好意思再提。

可是那又如何?楚肖信啊!

隻要楚肖願意信,成心偏袒,哪怕是無中生有,都可以變成確鑿的證據。

楚肖是個蠢笨之人嗎?

他是東宮太子,在前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乃四海九州交口稱讚的當世之傑。

有出色的一麵就有拉垮的一麵,到了後宅,他偏聽偏信,不分皂白,愚不可及?

不,其實不是的。

他隻是懶得思考,不願深究,順水推舟。

又或許是“在意”剝奪了他的理智。

被毒害之人是他的軟肋,死穴,是他此生摯愛,他隻想為摯愛報仇。

怎麼做呢?殺了她是不可能的。

“將太子妃押回飛霜殿禁足,待太醫為秋香解毒後,另行處置!”楚肖的嗓音決然,冷酷無情。

藍顏並不感到任何意外。

一貫如此的不是嗎?

蘇婉香從閣樓上摔下來,說是她推的,楚肖信。

蘇婉香過敏毀容,說是她在麵霜裡動手腳,楚肖也信。

如今她莫名其妙中毒了,睜眼第一句話就是指控自己。

其實早在蘇婉香指控的刹那,結局已定。

果然不出所料,看吧,又是這樣。

第一次她感到怒不可遏,憤然又委屈。

第二次她感到心如刀絞,痛的難以呼吸。

第三次,她既不生氣也不傷懷,她好像麻木了,什麼都感覺不到。

回到飛霜殿時,夜色已深。

就像濃稠的墨,暈不開,也透不進一絲光亮。

沉重的宮門並攏,橫栓落下,整個飛霜殿都被金吾衛圍起來,鐵桶一般。

她坐在軟塌上,靜靜的望著窗外死氣沉沉的夜景,一語不發。

碧鳶蹲在她膝蓋邊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等轉眸過來,發現碧鳶的臉上全是淚:“彆哭了。”

碧鳶也想忍住,卻淚流不止。

藍顏虛弱的笑著,伸出微涼的手指,輕輕為碧鳶拭去眼淚:“沒關係,我還有孩子,我們不是一無所有。”

碧鳶重燃鬥誌,用力擦乾眼淚,笑著說:“是,公主還有小殿下。公主,您不然把身孕告訴太子,您現在情況特殊,豈能被關在飛霜殿呀!”

藍顏搖頭:“好像我拿身孕求可憐,賣慘一樣。彆擔心,我又沒被廢,吃穿用度不會缺。”

碧鳶知道她的性子,意已決,便再難撼動分毫了。

桑榆端一杯安神茶給藍顏:“蘇側妃又是故技重施嗎?”

藍顏捧著茶暖手,沉思道:“無論從閣樓摔下來還是過敏毀容,她都有把握傷不到自己,不過是花些時間治療罷了。”

桑榆驚訝:“公主的意思是,蘇側妃這回是真讓人給害了?”

“你們也瞧見了蘇婉香的樣子,若是做戲,那也太狠了。”藍顏扶著額頭淡淡一笑,“本來就是病體支離的柔弱女子,再服毒,她是多嫌命長?”

碧鳶認同的點頭,又匪夷所思:“那會是誰?”

桑榆說:“昨日她生辰,前往紅袖館祝賀之人雜多,保不齊誰跟她有新仇舊怨,暗下黑手。”

碧鳶憤憤不平:“晦氣東西,自己招來禍端,卻賴在公主頭上!還有太子殿下,薄情寡義,竟這樣對……”

桑榆:“碧鳶!”

碧鳶猛然驚醒,當即抬手扇了自己一嘴巴。

藍顏抓住碧鳶的手,無所謂的笑笑:“多思無益,咱們睡吧。”

徹夜難眠。

——

楚肖下令禁足,隻是讓飛霜殿的人不許出,沒讓外麵的人不許入。

三日後的傍晚,飛霜殿的角門被人從外打開。

碧鳶正在院子裡給石榴樹苗澆水,聽到動靜抬頭一看,如臨大敵:“你們來乾什麼!”

翠雲扶著蘇婉香,直接忽略了碧鳶,闖入正殿。

碧鳶快步攆上去,張開雙臂攔住:“蘇側妃,你放肆!”

蘇婉香臉色煞白,氣喘籲籲:“我身中劇毒,光是站著就很吃力,還能衝進去打太子妃不成?”

碧鳶:“你這隻黃鼠狼沒安好心!”

翠雲:“你!”

“碧鳶。”藍顏手捧著琉璃罐子,從內殿迎出來,淡淡道,“不得無禮,莫要讓人說我西昭國人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