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當電燈泡的1748驚悚道:“什麼意思?”
陸朔:“荒謬。”太荒謬了!
他喜歡黃猴兒?送手機是為了天天跟他打電話?陸朔想到這裡,簡直頭痛欲裂。
這都什麼跟什麼?
1748說:“你還不去哄他?”
“我哄他?”陸朔點燃一支煙,“你要不聽聽他在說什麼,應該他來哄我吧?”
江牧說的傻話已經對他造成了心理創傷了,他回想一遍惡心一遍。
1748:“你他媽去不去?”
陸朔彈了彈煙灰起身,咬牙:“傻子。”走上樓,嗚嗚咽咽的聲音從不隔音的門內傳來,可憐極了。
推開門,已經被收拾乾淨的臥室裡,江牧委委屈屈地坐在床邊垂淚,看見陸朔走進來,故意側過身體哭得更大聲了。
陸朔:“......”七分真三分假,他早已看透。
“江牧。”
江牧哽咽一聲。
“江牧。”陸朔坐到江牧身邊,手指間夾住的煙飄出幾絲煙霧,江牧聞到就難以抑製地咳嗽起來,抬起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
陸朔頓了頓,將煙丟到地上用腳底碾滅。
江牧看了眼地上,又想背過身去,卻被陸朔陡然摁住肩頭。
“江牧。”陸朔在口袋裡摸索一番,什麼也沒找到。
江牧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找,帶著哭腔問:“你找什麼?”
陸朔下意識道:“衛生紙。”
江牧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張散裝衛生紙遞給陸朔。
陸朔折起衛生紙湊近給江牧沾了沾眼淚。江牧微微愣住,任由陸朔給他擦眼淚。
他哭得實在凶狠,一張紙很快就沾濕了。可是他還在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彆哭了。”陸朔說。
“嗚嗚嗚。”不說還好,話音剛落,江牧閉起眼睛更用力哭,哭到抽抽。
陸朔:“......”
江牧的眼尾睜開一條縫,餘光偷偷看陸朔手上的衛生紙,又從床頭櫃拿了幾張紙塞進陸朔的手裡,繼續仰著頭大哭。
陸朔:“?”
再次折了兩張衛生紙給他擦眼淚,擦的時候他還很配合地把臉轉過來,務必左右都要照顧到。
陸朔見他是哭得很上癮,也不想打擾他,“我買手機就是要給他的。”
江牧的天都塌了,哭倒在床頭。
1748:“你能不能斟酌一下措辭?你沒談過戀愛嗎?”
“什麼措辭?”陸朔道,“我本來就沒有談過戀愛。”
1748大驚失色:“你是處男!”
陸朔將衛生紙砸到它的身上,“滾一邊去。”
上一世他就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好臉色,他費勁力氣走上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就是為了不再忍受任何他厭惡的東西。
“他叫黃猴兒,首先,我不可能喜歡他。”陸朔說,“永遠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他。他現在身邊的人,跟我有過恩怨,他也許想要我死。我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收買黃猴兒,把握先機。”
江牧專注地看著他。
陸朔道:“你知道了嗎?”
“你怎麼辦?”江牧緊張極了,也忘了哭泣,滿心滿眼都是陸朔的安危,“怎麼辦?”
“沒事。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彆怕。”
“我擔心你,我保護你。”
他的雙眸動人,有著十分的陸朔看不懂的虔誠。
陸朔看著他,手從他的腦袋上遊移向下,虛虛籠在他的纖細的後頸上,細細摩挲。江牧眼瞼顫動,仰起頭試探地將唇印到陸朔的唇上。
兩張唇相觸,陸朔本以為自己會抵觸,然而,他的身體和腦子比他誠實直接得太多,他的心臟霎時傳來難以言喻的悸動,溫軟的觸感太誘人淪陷,他隻想探尋得更深。
後頸的力道陡然變大,江牧被攥緊肩膀摁在了床上,唇角傳來酥麻的痛感。
陸朔低聲道:“閉眼。”
江牧乖巧地輕輕閉上眼,抬手環上了陸朔的脖頸,將自己又往前送了幾分。
1748一臉懵:“他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你們談戀愛了嗎?”
下一秒,它就被陸朔隨手抓起的衣服砸中,它憤憤地奪門而出。
天剛透出一點亮色,床上的江牧就準時睜開眼,動了動才發覺自己正睡在陸朔的懷裡,陸朔肌肉緊實的手臂環在他腰上,禁錮意味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