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麵具也太醜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墨玄聽見這位公主這樣評價自己,不,嚴格來說是自己臉上的麵具。
……真想讓選麵具的燕真也聽聽這樣的評價。
墨竹跟著幫腔作勢:“聽見沒,讓你把麵具摘了,還愣著乾什麼!”
燕真將墨玄拉到自己身邊,賠笑道:“不好意思啊,這位公羊小姐,我弟弟他容貌醜陋,怕嚇到各位,才戴上了麵具……”
溧陽柳眉一豎,喝道:“你叫誰公羊?!”
“我聽這位墨公子如此稱呼您,難道不對嗎?”燕真做無辜狀,“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溧陽銳利的目光轉向了墨竹。被死亡凝視的墨竹強調道:“她是楊小姐,你不要叫錯了!”
燕真乖乖地應道:“喔……”
“楊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快些進去,趕在日落之前回來,夜晚的縱雲崖非常危險。”
不願隊裡再起什麼衝突,最年長的徐伯出來打圓場。
他的理由十分有說服力,溧陽沒再說什麼,隻是瞪了燕真一眼,便率先轉身走向林中,然後是屁顛屁顛跟上去的墨竹。
這場小小的風波就此解決,燕真呼出一口氣,走到墨玄身邊,小聲說道:“他們兩個還真是難相處啊。”
墨玄側過頭,想同他說些什麼,卻忽然瞥到溧陽那位侍女,她還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是懷疑的目光。墨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那侍女忽地抬起了手,將指縫間的葉子對準了墨玄。
隻聽見“啪”的一聲,那翠綠的葉片朝他激射而來。墨玄早有防備,下意識地運起靈力一擋,葉片在接觸到他暗紅色發絲的同時,被靈力絞得粉碎。
但對方的目的已然達到。葉片破碎的同時,麵具的掛繩卻是被其中蘊含的勁風割裂。
那隻醜醜的狼麵具摔落在地,墨玄麵具下的真容也展露在眾人麵前。
“嘔!”
好奇地看過來的墨竹捂嘴欲嘔,他嫌棄地彆過頭,加快了腳步。溧陽麵色也不太好看,隻看了一眼就撇過了頭。
【這弟弟怎麼真是個醜鬼啊,嘔嘔嘔!】
【好醜的臉!司琴為何要多此一舉!快讓他把麵具戴上!】
墨玄聽到他們內心的慘叫。
反應這麼大……燕真到底把他的臉化成了什麼樣子?
李善已經是成年人了,反應沒有墨竹與溧陽大,隻在心中可憐了一下墨玄。
【這是長了肉瘤吧,都遮住眼睛了!可惜,哥哥長得這麼好看,弟弟本來也不會差的……】
好吧,他知道是什麼樣子了。墨玄想。
墨玄決定暫時不照鏡子,讓自己這段旅程愉快一些。他默默地撿起麵具,將斷掉的繩子簡單接了接,重新戴上了狼麵。
見弟弟受了委屈,燕真心疼無比,他將心愛的弟弟攬在懷裡,為他擋住那些奇怪的視線,並氣憤地指責下黑手的侍女:“閣下這是何意?彆以為你靈力強,就可以欺負我弟弟!”
侍女司琴略帶歉意地和墨玄賠了聲不是:“隻是好奇而已,抱歉,這位小兄弟。”
墨玄低著頭,沉默不語。燕真狠狠瞪她一眼,不打算接受她的道歉。
司琴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想法,她聳了聳肩膀,快步走到了溧陽身邊。
【就知道你們疑心重,肯定要揭下這塊麵具,我化的特效妝帶感吧?】
燕真在心裡得意洋洋。
墨玄將這個戲精推開了一些,輕聲道:“戲收著點。”
燕真用安慰與關心的神色,柔聲地說出了與他表情完全不符的話。
“我還想說你呢,好歹演一演啊,你這樣簡直就是把‘可疑’兩個字寫在腦門上,我要是也收著演,咱倆都要被抓個現行。”
“我不會演戲。”
墨玄對自己的演技有清晰的認知,杵在原地當木頭樁子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看了眼司琴的背影,小聲與燕真交談:“她看起來是黃階五級的修為水準,但從扔葉片的手法和技巧來看,不止於此。”
燕真攬著他的肩膀,湊了過來,猜測道:“你是說,她和你一樣,也許都用了隱藏修為的藥?”
墨玄問:“你懂煉藥,你可知道這種藥有何缺陷,比如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