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在我 “我應該不算小嘍囉吧…………(2 / 2)

君郯想到他白花花的腿,趕緊清空思緒,昂起下顎,神情倨傲,道:“少花言巧語,我不吃這套。”

應矜額上浮現細密的汗珠,低聲道:“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花言巧語。君郯用鞭子掀開他衣袍輕紗,露出大腿內側那小塊皮膚,其上深青色飛鳥,觸目驚心,君郯道:“應矜是你的真名麼?”

“是。”

儘管衣冠不整,應矜也一派自如。他自如得讓君郯有種錯覺,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羞恥為何物,這種古怪的感覺,讓人好奇他究竟經曆過什麼。

“所以你當真是天清盟弄來送死的小嘍囉?”

“如果我說是,大師兄待如何?”

“會很失望。”

“我應該不算是小嘍囉吧,天清盟盟主是我娘。”

應矜語氣平平,君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等回過神來,他皺起眉頭:“這麼說你是孤兒,養父母死於財狼之口,也是謊言?”

“不算是,我的養父母,是死於我娘之手。”應矜清清淡淡地道,“在被收養之前,在我娘認我之前,我確實與孤兒無異。”

“是什麼人在你這裡刺了個印記?”靠近腿根,如此隱私部位,就算是個男的刺的,也讓人羞憤難當啊。

“……我自己。”

“撒謊。”

應矜閉上了眼睛,麵如死灰:“是我娘。”

君郯脫口而出:“你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應矜睜開眼,眼裡猝然蒙上微光,他輕笑出聲,唇上沾血,姝麗非常。

“不好意思,罵你娘了。”君郯麵無表情,顯然便無歉疚之意。

應矜道:“不!謝謝。”他笑了,道,“從來沒人敢罵我娘,他們都說我該體諒。”

“所以你說想當宗主,是騙我的?”君郯皺眉道,“或者是你娘想讓你當?”

“不,是我自己。”

“還在撒謊?”

“這回沒有騙大師兄,”應矜按捺住急切,眸光如火,道,“我想當宗主,因為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和我娘抗衡,才不至於……被我娘擺布。”

“你娘麾下天清盟覺醒者無數,而盛元宗的覺醒者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縱使你當上宗主,你又拿什麼跟你娘鬥?”

“有修煉功法。”應矜道。

君郯眉頭挑了下,他之所以大費周章地和應矜說這麼多,重點便是這個。他自認為和應矜的交情並不好,策反應矜的可能性近乎於無,但應矜策反他的可能性,卻很高!

“功法?”

“大師兄不必套我的話,”應矜道,“大師兄在崖外戰鬥時,從淬風壇主胸口拿到了一本鹿皮冊子,我看見了。”

君郯微微眯了下眼睛,所以應矜的目力勝過覺醒後的朱昀,他必然也早早修行過功法,他的實力絕不像表麵上這般簡單,這麼說跟他對戰,一直在藏拙?不,新學的武功或許就那樣,但他覺醒者的能力,必然不比力量覺醒者的劉琦弱。

君郯等著他繼續,那冊子裡記載的功法內容有誤,這是他從樹靈那兒知道的,但應矜是否知曉呢?他既然是天清盟盟主之子,很難說他不是天清盟的骨乾。

難不成要他把冊子拿出來給應矜看,再試探他對錯誤功法的反應麼?或者天清盟的人也不知道《養氣功》功法有誤?

“但冊子裡記載的功法有誤,”應矜說完,又道,“我可以給你改成對的。隻要大師兄願意放我一馬,並保證不會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君郯冷笑出聲,天清盟的人好算計,就算人死了,也能用錯誤的功法禍害一宗,從長遠來看,甚至能摧毀一宗。

這一組織是想重建秩序麼?現有的武林門派都想一網打儘,還是僅僅隻是對盛元宗一宗有敵意?

君郯眸光晦暗:“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臥底身份暴露,自己必然會對他設防,所謂的盛元宗宗主之位就是個笑話。把功法泄露給盛元宗,不就等於與天清盟為敵了麼,還是說,這也是天清盟算計好了的?

“至少可以不與大師兄為敵。”應矜道。

“但你平時可不是這麼乾的。”

君郯反駁了句,他在想,若是宗主、太上長老、長老們也都修行此法,盛元宗的實力還會再提升很大一截。

至於應矜是否說謊,就看看他寫的所謂的正確功法,和自己從樹靈那兒得到的是否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