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三選一 男朋友壞,我好(1 / 2)

男朋友——

他是說,沈清?

薑舟手指無意識彎曲了一下,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沈清本人,而是每晚出現在他床上的、那詭異的靈位。

他張了張口,麵對許少虞的調侃,到底沒有將‘他已經去世了’這句話說出來。

薑舟穩定心神,失常的臉色稍稍回溫,抽空回應著學長的邀請:“我可能沒有時間……”

他鮮少說謊,說這句話時側開頭顱,顯出幾分心虛出來。

後者輕而易舉看出薑舟的不自在,笑容淡了一些:“舟舟不願意見我嗎?”

“明明在不久之前,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他磁性的嗓音染上幾分委屈,“為什麼交往後就徹底與我斷了聯係?”

“學長隻是想知道舟舟最近過得好不好而已,我們好不容易才能碰見一次。”

許少虞的聲音太獨特了,與成年男性自帶壓迫感的嗓音不同,他有著尾音上揚的習慣,咬字時語速輕緩,好似裹挾著蜂蜜味的鉤子似的。

被他這麼一說,薑舟恍然間以為自己是個有了男友後刻意疏遠朋友的壞蛋。

他雙頰上浮現出一抹薄粉,幾乎無地自容:“不不是的。”

他從唇縫中泄出幾個字,慌慌張張的小聲解釋,“我沒有不想見你。”

——他隻不過是想在餘下不多的時間裡,儘量避開他人,安穩當背景板罷了。

但這句話不能對係統以外的人說。

薑舟隻好打起精神:“我想去樓下散步。”

“這樣啊,舟舟沒有討厭我就好。”

許少虞聞言,雙肩聳動,像是鬆了一口氣。

隨後他眨動眼睛,拉長了音調,話音在下一刻變得有些微妙:“可舟舟穿的太少了,被風一吹肯定要生病的。”

薑舟眼睫微抬,一時沒能理解。

電梯明亮的金屬層上倒映出他茫然的側臉,以及纖細單薄的身影,朦朧可見脊背上一對蝴蝶骨翩然欲飛。

許少虞的視線在他裸露出來的肩頸處停駐片刻,眸光閃了閃。

珍珠白的絲絨睡袍與肌理散發的瑩瑩光暈交織在一起,竟令他分不清哪個更為白皙了。

還有鎖骨也是——

怎麼能長這麼漂亮?

許少虞舌尖抵住上顎,無意識吞咽了下喉結。

……

經過提醒,薑舟這才想起自己出門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他手忙腳亂地攏緊衣服,將身體遮在睡袍之下,擋住了大片暴露在空氣裡的肌膚。

“我忘了換……”

他乾巴巴地說,下垂的眼尾顯得越發惹人憐愛。

欲蓋彌彰的小騙子。

許少虞眼底含笑,無聲叨念。

三月天穿的這麼露,眼睛也紅紅的像是剛哭過,剛碰麵時還吸著鼻子,一副委屈到不得了的樣子。

任誰都能看出他被人欺負了,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受不了地跑了出來。

至於受了什麼欺負。

——不用想也能猜到。

薑舟這樣好看,換做是誰與他交往,都不會滿足於摸摸抱抱。

如果是他……許少虞想,他不但要將渾身散發著香味的學弟時刻擁在懷裡,還要去啃咬親吻他粉色的唇,好嘗一嘗學弟是不是嘴巴裡麵也是香的。

陰暗的思緒一旦打開一個口子,便瘋狂滋長蔓延,輕易不能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