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三選一 逃跑失敗,就算是男孩子也……(1 / 2)

小台燈散發著橘黃的光,為臥室鍍上了一圈暖色調,映照著模糊不清的兩個影子。

薑舟剛洗了澡,隻披了一塊珍珠白的毯子,單薄的布料從雙肩一直包裹到了大腿,露出了弧度流暢的小腿。

他坐在床沿上發呆,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事。

譬如不知道安危的林警官、一直沒有頭緒的鑰匙,以及,男人剛剛略有深意的言論。

——思考被打斷了。

薑舟感覺到踩在地毯上的雙腳忽的被人捧起,他上半身不由往後仰,雙眼睜大,做出詫異的表情。

“舟舟生的好看,像個瓷娃娃,”

男人半跪著蹲下了身,讓薑舟踩著他的心口,一手握著他的腳踝,一手用綿柔的毛巾輕輕擦拭上麵的水滴。

與親和力強,看上去就令人心生好感的薑舟不同,他長的冷,麵無表情時讓人輕易不敢接近。

可目光捕捉到薑舟時,那雙狹長的鳳目總會劃過一抹淺淡隱秘的愉悅,顯出些許溫柔來。

也隻有在這時,他身上的非人感才會降低,幾乎與活人無異。

就像古時候不知冷熱的狐妖披上人皮,放低姿態,主動接近細皮嫩肉的書生,不想讓自己可怖的芯子嚇到他一樣。

狐妖喜歡書生,是想將他吃掉解決口腹之欲。

沈清喜歡薑舟,卻不是這個道理。

即使聯想到薑舟的血肉化為甜蜜的汁水,骨頭一根根被咬碎的旖旎場景,他的吞噬欲都會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也絕不會這麼做。

撫摸著細膩的皮膚,感受著脆弱的血管,比起進食,沈清心裡最先浮升起的,竟是無法言喻的欣喜。

他的喜悅,他的愛戀,和他的欲望,全部都是建立在薑舟活著的基礎上。

“好想將舟舟關在最安全的地方,一個玻璃做的花房裡,這樣就磕不壞,碰不碎了。”

男人語氣加深,眼眸閃爍著森然的綠光,似乎是在思考著這句話的可行性,聽起來十分心動,躍躍欲試。

薑舟不太自在地想要將腳縮回去,可男人握的很緊,他沒能順利抽開。

他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努力將自己縮在一畝三分地。

辦不到後,隻能可憐巴巴地望著獵人,試圖用這副姿態來激起對方的憐憫心:“彆關著我……”

沈清揚了揚眉,濃鬱的笑在眉眼擴散。

他說:“是啊,舟舟在陽光下才能好好長大,我怎麼舍得把你關在黑漆漆的地方,你就放心好了。”

他一邊說著,捉住了薑舟掙紮間裸露出來的大腿,那裡的肉隨著指腹的按壓而微微下陷,從指縫裡溢出了些。

沈清不輕不重地按著,宛如執著一塊上好的白玉。

沒過多久,薑舟腳腕一重,感覺到他好像往上麵掛了個什麼東西,癢癢的緊貼著皮膚。

沈清將一根細細的紅色繩子係在了他的腳腕上,繩子尾端墜著一個布製品的小掛件,縫成了三角小福袋的形狀。

薑舟好奇心上來,用手捏了捏,摸到了福袋裡還裝著三五個硬硬的小顆粒,像是瓜子。

“這是什麼?”薑舟問。

“平安符,舟舟要一直戴著。”

男人身高腿長,重量很重,柔軟的席夢思床墊被壓的下陷,他湊過來,將薑舟連人帶毛毯一起抱在了懷裡。

也許是剛洗了澡的緣故,薑舟體溫要比往常高,熱烘烘的一團貼著他的胸膛時,像一個不用充電的暖寶寶。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薑舟仰著頭,細白的天鵝頸綻放出一個優美的彎度,不著痕跡地想要躲避著他的呼吸。

可呼吸沒躲開,反被對方抓住空隙,吻住了下巴。

冰涼的觸感一觸即分,在下巴上印出一個濡濕的痕跡,儘管男人隻親了一下就移開了嘴,可薑舟還是像被偷襲成功的貓一樣瞪圓了眼。

琥珀色的眼珠透著羞憤,他抿著嘴巴看起來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自己先泄了氣,慫慫的沒有一點攻擊力:

“你不可以總是親我。”

沈清冷漠:“為什麼?我們可是交往關係,隻要我沒有同意分手,哪怕是我死了,投胎了,轉世了,你也依然是我的男友。”

薑舟:……

直播間:

【樂死,這隻不要臉的男鬼想纏著我老婆一輩子】

【網絡裡的雲大師,你們的工作來了,快畫符滅了他!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等等再滅,我還沒蹲到飯!QAQ】

【我能抱著這麼甜的寶寶,我也不舍得分手,不怪boss】

彈幕上跟風刷了一波不怪boss。

薑舟被驚到了,他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評價:“你這人真是不講道理。”

沈清不以為然,他將頭埋在薑舟的頸窩,嗅聞著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體香,兩條手臂無意識地用力,扣著薑舟後背的蝴蝶骨,癡癡纏繞。

“寶寶,舟舟,你好香,我已經等不及我們的婚禮了。”

“可是不行,我還需要一點準備的時間,舟舟的婚紗也還沒有去挑,所以我不能那麼著急。”

指腹由下而上的摩挲著他,隻隔了薄薄一層毯子,想在薑舟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和痕跡似的用了不小的力氣。

薑舟被一下子抱緊,喉嚨中發出細弱的吸氣聲,他抓著男人的衣服,同時緊緊抿著嘴巴,生怕再被占了便宜。

可愛的樣子讓沈清忍不住泄出了一絲笑音,他胸腔震動,打算再逗逗他時,忽然頓住了動作。

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直起上身,古怪地眨了眨眼。

視線緊盯著某一個地方,沈清眉頭緊鎖,隨後臉上的笑意如退潮的海水般悄然消逝,隻剩下了風雨欲來的短暫寧靜。

薄唇扯出一個冷冽的線條,沈清嗓音放慢,又端起了不緊不慢,宛如狩獵一般調子。

“舟舟。”

他漫不經心地說:“老公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要在家裡等我回來。”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薑舟的眼尾,男人遺憾地鬆開了他。

“你要去哪?”薑舟察覺到他離開的意圖,迅速抓住了他的手臂,抬眼茫然又警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