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夾著時元聞對雲深恩隱藏已久的妒忌,和之前被對方壓著打的憋屈。
拳頭帶風,被打中非傷即殘。
眼看拳頭離對方越來越近。
對方連防禦動作都沒來得及做,愣愣站在原地的樣子。
時元聞不禁生出一股快意。
“罪蟲,就該乖乖地縮在陰暗的角落裡。”他低聲說著。
雲深恩冰藍色的眼眸染上晦暗,如同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冰冷地掃過時元聞腫如豬頭的臉。
斷了想要快速結束對決的想法。
就在對方的拳頭即將碰到他的那一刻,他出手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就算時元聞有著蟲紋能量加持,也隻勉強能捕捉他的殘影。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雲深恩一隻手擋住他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攻擊,另一隻手輕鬆掐上他的脖子。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雲深恩就已將他提至半空,然後一點一點地加重手下力度。
他表情冷漠,冰藍色的眼睛帶著無機質的冷光。
看著對方因為缺氧,臉漲的像個氣球一樣,又紅又腫。
四肢如同小醜般滑稽地亂動。
時元聞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在對上雲深恩冰冷的眼神,心裡忍不住的顫抖。
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他張嘴想要叫停。
卻因脖子被掐住,隻能發出難聽沙啞的“哬哬”聲。
此時此刻,勝負一目了然。
場外的雌蟲們雖厭惡雲深恩,在見到他碾壓般的實力後,也不禁生出幾分惋惜。
艾利斯卻不以為然,帝國從來都不缺實力強大的雌蟲。
雲深恩再強,也抹去不了他對那個無辜的雄子犯下的罪惡。
同時,他發現時元聞掙紮動作幅度越來越小,進氣少出氣多。
怕他死在這裡,會讓雄子對這裡留下可怕的記憶。艾利斯連忙上台暫停對決。
“雲深恩,你趕緊放他下來,他快要被你殺死了!”
雲深恩轉過頭,冷冷地看向他,沒有動作。
“他不會真的想鬨出蟲命吧?”
“瘋子,真是瘋子,小小對決也要鬨出蟲命,堂堂元帥,性情竟然如此殘暴無情,帝國真的放心讓一個瘋子去管理第三軍團嗎?”
“真可怕,難以想象他要是真的把雄子帶回去,會怎樣虐待雄子。”
“是啊,可憐雄子被他迷惑,聽不進去我們的勸說。為了雄子的安全,希望保護協會能出麵收回罪蟲的資格。”
......
易星薄聽那些雌蟲們話裡有話的帶節奏,隻覺得無語又好笑。
看來他媳婦兒不僅蟲緣一塌糊塗,還樹了不少敵蟲啊。
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充滿挑戰性的生活才有趣。
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衣帶,當著眾蟲的麵,走上圓台,走到雲深恩身邊。
右手抬起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擺,他側著頭,圓溜溜的眼睛中滿是催促。
“雲深恩,我餓了。”
“......”
雲深恩低頭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時元聞被毫不留情地扔下圓台。
他看向下方呆怔的艾利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結果。”
艾利斯被他眼神凍得回過神,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時元聞,下意識順著他的話說道。
“...我宣布,這場對決的勝者是雲深恩。”
“你們誰還有意見?”
雲深恩站在圓台上,居高臨下地看向下方坐著的雌蟲們,冷冽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
台下一片靜默,連之前的討論聲也跟著消失了。
在見識了雲深恩現在的實力後,他們並不想上去硬碰硬,被當成沙包。
即使他們知道這樣會導致雄子就這麼被雲深恩帶走。
“走吧。”
雲深恩朝大廳出口走去。
易星薄緊跟其後。
剛走兩步,艾利斯突然衝過來攔著兩蟲麵前。
“雄子既然選擇了你,我們雄蟲保護協會也不是出爾反爾的蟲,即便你身負罪名,我們也不會阻止你帶走雄子。”
雲深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後的易星薄。
艾利斯眼神複雜地看著易星薄,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被罪蟲迷昏了心智,我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雄蟲保護協永遠是你的家,我們永遠歡迎你回來。”
易星薄朝他點點頭,沒有出聲反駁。
雖他很不喜艾利斯話中對雲深恩的貶低和偏見,但不可否認,他的初衷是擔心他。
不過兩千年後帝國對雄蟲的待遇確實令他咋舌。
真就像對待溫室裡的花骨朵兒一樣培養了。
“他不會回來。”
雲深恩微皺著眉頭,冷冷地扔下一句話,邁著修長的腿朝出口走去。
易星薄眼神亮了亮,跟在雲深恩身後。
在越過艾利斯時,又朝他點了點頭,表情肉眼可見的愉悅。
“我聽他的。”
“雲深恩,一旦我們發現你傷害雄子,保護協會一定會立刻,馬上收回你的監護資格。”
艾利斯看著他們的背影,發話道。
前麵被鎮住的雌蟲們也活絡起來,湊過來附和他。
“欸,我們也跟你保護協會一起監督他吧,真不敢想象雄子以後會遭遇什麼。”
“我也來,帝國的每位雄子都是寶貴的,守護雄子義不容辭。”
“我有家媒體,可以派人在暗處監視罪蟲...”
.......
艾利斯鄙夷地看著這群隻會打嘴炮的雌蟲們。
“雄子已離開,各位請自便吧。”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便自顧自地離開了大廳。
這屆挑選會邀請來的雌蟲品行和能力都遠不如上一屆,可惜了這麼好看的雄子,被一個罪蟲撿了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