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薄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搖擺不定。
他嘴角向上勾了勾,懶得解釋,直接伸出手再次按上祁樂佑的手腕處。探入的精神絲朝對方的精神識海中開始輸送大量精神力。
因為他不斷的輸進,祁樂佑精神識海中的黑洞很快被他的精神力所填飽,也就沒在精神識海中四處吸取精神力。
短時間內,隻要祁樂佑不用精神力,吃飽了的黑洞就不會再去吸收他的精神力。
易星薄臉色微白,收回了手。他收回手不到幾秒,祁樂佑蒼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一些血色,擰起的眉頭也放鬆的舒展開來。整個蟲的狀況肉眼可見地在逐漸變好。
一直關注著他的馮帶帶自然對他的變化都看在眼裡。確定祁樂佑沒事後,他鬆了口氣。在心放下的同時,震驚和驚喜兩種情緒衝上心頭。
他震驚於從未見過祁樂佑複發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
易星薄做到了。
他更驚喜於易星薄願意治療祁樂佑。
想到這,他猛地抬頭看向易星薄,眼神帶著光,裡麵盛滿了期盼:“雲星,我答應你。隻要你治好他,彆說一個,多少個都可以!”
“我隻要你答應我三件事。”
一次性消耗太大精神力,易星薄臉色泛白地說道。
注意到他的臉色不對,馮帶帶關心問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如果不舒服跟我說,我乾脆帶你們一起去阿樂家看看,他家有專門的醫療雄蟲。”
“我沒事,等會直接送我回去就好。”易星薄拒絕他的好意。
他可不是那種為了他蟲而傷害自己身體的好蟲。治療祁樂佑原因無二,一則是因為對方是他剛確定的合夥蟲,二則是能與馮帶帶達成交易。
他剛來這個時代,還是需要一些的蟲手協助做事。
雖然他一直信奉著他是一個不需要朋友的孤獨強者理念,但他並不拒絕與他蟲有利益上的來往。
有時感情,或許還沒有利益來的有效直接。
這麼想著,他一抬頭,就對上了馮帶帶感動又夾著敬佩的複雜目光。
“你平時看起來酷酷的,不喜歡說話,沒想到對朋友這麼貼心,難怪阿樂會和你做朋友!”
“不過受傷了還是要說出來,彆強忍著啊。朋友是乾嘛的,不就是給你做靠山讓你放心袒露傷口的蟲,咱該治療就治療,彆耽誤了傷情。”
易星薄:“……”
“對了,我兩加個聯係方式,你算一下給阿樂的治療費和傷情費,包括以後的。然後你給個數,把卡號發我,我今晚就給你轉錢過去。”
“朋友也該明算賬,該多少就多少,咱不能因為是朋友就委屈了自己...”
易星薄“……”
他動了動嘴,想說什麼。
但又不知道說什麼,他從未見過馮帶帶這樣傻到一根筋的蟲。
不過對方主動送上門來,他為什麼要拒絕?
易星薄想了想,便將事情推給係統,讓它去計算了。
馮帶帶又湊過來,說道:“我加你,你光腦給我掃一下。”
聞言,易星薄伸出帶著光腦的手。馮帶帶用光腦對著他的光腦碰了一下。
“你後台同意一下。”
易星薄打開光腦同意了他的申請。
馮帶帶看了看光腦上易星薄的昵稱,又看了看他的臉,表情疑惑:“你網名怎麼跟真名一樣額?”
“不一樣。”
“?,那你真名是什麼?”
“易星薄。”
“我靠,那我們之前叫的都是你網名?不帶你這樣玩的呀,你不覺得被這樣叫很奇怪嗎?”
易星薄:“不會。”
“……”馮帶帶。
對方過於坦誠,他竟想不到詞去反駁。
易星薄不想和他糾結這類無聊的話題,他看向還昏睡著的祁樂佑,說道:“他的治療分三個階段,一個階段一件事。每階段治療完成後,我再跟你說要你去辦的事,怎麼樣?”
“好。”
馮帶帶頓了頓,補充道,“那三件事如果觸及到底線和法律,我有權要求換一個。”
“好。”
易星薄話音剛落,祁樂佑就醒了。
他睜開眼,一隻手按住隱隱發脹的額頭,一隻手撐在軟墊上緩緩坐起來。
他眼神茫然地看著馮帶帶,聲音帶著初醒的暗啞:“我睡了多久?怎麼還在飛行器上,是從祁家回來了嗎?”
“你昏迷了十二分鐘,還沒到祁家呢,要不是阿易給你治療了,你覺得我能帶著昏迷的你從祁家出來?”
說完,馮帶帶一陣後怕地苦心勸說道。
“不過你下次彆這樣隨意用精神力了,心臟都差點給你嚇出來。”
“阿易?”
祁樂佑拍了拍臉醒神,對於馮帶帶口中的阿易有些好奇。
馮帶帶看向一旁的易星薄,驚歎道。
“好家夥,看來不止我一個不知道你真名,他也不知道啊。你這家夥,藏得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