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晚覺得現在不是他們三人該走出去的好時機,他一聽聲音外麵起碼有五個人,還都是熟人。
聞程和杜軒衣衫不整,自己莫名和他們待在一起,如果被那群熟人看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把網戀交出來!”女孩怒吼了一聲。
亂七八糟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溫瑜晚下意識的往後退,刺眼的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他眯眼用手遮住眼睛。
“晚哥,你原來在這!”
“啊,怎麼聞程也在…”
溫瑜晚長歎一口氣,很想失去意識。
團子真的沒有隱身功能嗎?!
十分鐘後。
溫瑜晚麵無表情地看著在場的七個人。
小破孩心虛地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玩手機。
季席望著偷情兩人組一臉難以置信。
偷情兩人組中聞程臭著一張臉抵牆而站,杜軒擦拭著眼鏡,嘴角破了一塊。
時深坐在折疊椅上,幽恨地瞪著謝尋一口一口吃薯片,“哢嚓哢嚓”聲音巨響,似乎吃的不是薯片而是他的死對頭。
肖琦興奮地擼剛才串來串去的小黑貓,從書包裡拿出貓糧喂給它。
十分奇怪的氣氛。
“大家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溫瑜晚頭疼欲裂,想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謝尋舉手:“你有看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嗎?”
雙馬尾的女孩?
溫瑜晚遲疑地搖頭:“在場隻有肖姐一位女孩,她好像是短發。”
時深像是被薯片嗆到了,拚命地咳嗽,紅著眼睛質問謝尋:“你他媽是變態嗎?”
謝尋:“?”
他輕輕皺眉,看了一眼手機:“我來找我網戀對象,她說她紮著雙馬尾。”
六人沉默。
原來真有人是來找網戀對象的。
“抱歉沒看見。”溫瑜晚的笑容略帶歉意,話音剛落他便一手扯著沈瑾早,一手扯著聞程,“宿舍燈好像沒關,我們先回去了。”
再不離開這裡就要卷入到奇怪的漩渦之中。
他的步伐很快,聞程是直接被他硬深深扯走的,而沈瑾早主動握住他的手腕,興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後。
還不忘給後麵的人揮手:“下次見!!!”
時深也揮手:“下次見,你們宿舍可真節儉,這種流傳許久的華夏美好品德某人學習一下多好,尤其是誠實守信……”
“某人是誰?”
“謝尋你他媽不要再跟我搭話!”
另一旁的季席沒有跟著舍友走,琥珀眼深深地盯著杜軒,單刀直入:“你喜歡聞程?”
杜軒不緊不慢地把眼鏡戴上,彎唇輕笑:“關你什麼事?”
“瘋子。”
-
溫瑜晚帶著兩個即將入狼口的小綿羊室友走出七街才停下,拍著胸口長舒一口氣。
“你們兩個現在跟我解釋清楚。”
“沈瑾早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聞程你怎麼會和杜軒發生那種關係?”
兩人一起沉默,過了半響沈瑾早先開的口:“我擔心晚哥會遇見危險,所以就跟在了晚哥身後。”
“你覺得跟蹤我是對的嗎?”溫瑜晚覺得不可理喻,“沈瑾早,你做這種事是違法的知道嗎——”
“可是晚哥出事了怎麼辦?!”沈瑾早抬眼看他,漆黑的眸子閃著若隱若現的淚光,“晚哥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遇到壞人怎麼對付他們?”
溫瑜晚在聽到前一句時臉色微動,越聽越麵無表情,恨不得一拳砸在小破孩臉上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手無縛雞之力。
“謝謝你的好心。”溫瑜晚聲音沒什麼情緒,“但以後彆這麼做了,我自己心裡有數。”
他比這群小屁孩大了不少歲,做什麼事之前肯定會給自己留條後路,兩手準備。
沈瑾早抿嘴,緘口不言。
“你呢,聞程,你和杜軒發生了什麼事。”
冷著臉的聞程淡聲道:“之前給他代打,後來出了一點私人恩怨。”
“什麼私人恩怨?”
聞程扭過頭,看起來不願意繼續說。
溫瑜晚沒有強迫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委婉地道:“如果杜軒威脅你跟我說,不管他開出的條件是什麼,我都能幫忙。”
他害怕聞程是欠杜軒的錢,因為沒有能力還隻能忍受被那樣欺負。
幾千幾萬塊對十八歲的少年來說像是一筆巨大的數目,會有一種無能為力的巨大壓力,甚至緊張害怕到跳樓自儘,走向無法回頭的路。
可是再過幾年回頭一看,那些錢幾個月就能賺到,尤其對於聞程這種自身能力強悍的人,或許一個月的收入都會比現在所欠的錢多。
有些東西是不能用錢所收買的。
不是買不到,而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