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著聊著走到宿舍門前麵,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門口站立,目光探索著眼前,像是在放哨。
溫瑜晚不聲不響地戴上衛衣帽,打算暗度陳倉。
對方的眼睛就像千裡眼,迅速搜索到了溫瑜晚的影子,大步走過來,“聞程去哪裡了?”
之前有想過好好收拾這個人,但聞程打不過的自己更不可能打得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溫瑜晚放緩聲音,裝傻充愣:“我不知道。”
杜軒皺眉:“你和他一個宿舍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哪裡?”
空中聚在一起的雲朵往四處散開,太陽蹦出來照射大地,沈瑾早擋在兩人中間,冷冰冰地瞥杜軒,肩寬在地麵投下大片陰影。
“沒見過,聽不懂人話嗎?”
杜軒握緊拳頭:“我是在和溫瑜晚說話。”
沈瑾早似笑非笑,伸手攔過溫瑜晚的肩膀:“來,好好跟他說。”
“沈瑾早,你他媽想打架是吧?”
“可以啊,你想打咱們現在去打。”沈瑾早舌尖抵著上顎,“你知道不知道聞程為什麼躲著你?”
杜軒咬緊牙齒,額角的青筋暴起。
“因為你隻會以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沈瑾早說得毫不客氣,“他是個敏感的人,肯定會躲著你這種傻比。”
一拳倏地砸過來,沈瑾早還未反應,眼前出現白皙的手掌顫了一下,接住了這個拳頭。
“滾。”溫瑜晚臉色陰沉。
他見杜軒的第一眼就不舒服,黑框眼鏡的鏡片像是抹了霜,嘴角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令人不快。
長得人模狗樣,斯文敗類,感覺做事理智冷靜,實際上就是徹頭徹尾的暴戾狂。
“你再動手一次不會這麼好解決了。”溫瑜晚甩了甩左手,“聞程的事情我們有權利說或不說,逼著沒用。”
杜軒深深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轉身離開。
見他一走,溫瑜晚再也裝不下去,往左手哈氣,疼得齜牙咧嘴。
這狗東西是鋼鐵嗎?拳頭這麼硬!
“晚哥。”沈瑾早小心翼翼地把溫瑜晚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上,垂下眼睫,聲音沙啞,“我饒不了他。”
溫軟的觸感在他手背下遞來源源不斷的熱意,順著他的手指在往上蔓延,溫瑜晚感覺有些不自在,收回手笑了笑:“沒事的。”
他會自己處理。
沈瑾早低低地“喔”了一聲。
他們回到宿舍,沈瑾早的目光一直落在溫瑜晚的手上,“杜軒找聞程做什麼?”
溫瑜晚打開電腦:“聞程說是私人恩怨,我看杜軒那幅樣子,感覺像是被辜負的寡夫。”
“哈哈哈,晚哥你這麼說真的好像。”
叮咚——
叮咚——
叮咚——
接連不斷的通知音作響,沈瑾早就坐在溫瑜晚手機的身邊,猶豫再三決定不看晚哥的隱私,乖巧地把手機遞過去:“晚哥,有人一直在給你發消息。”
溫瑜晚不和他避諱那麼多,亮了屏幕看見時深發的微信。
[你看見校園樹洞了嗎?]
[笑死我了,杜軒那個傻子說話也太智障了。]
[你在星光裡的玫瑰送我吧,反正你也用不著~]
既然對方這麼大大方方,沈瑾早也沒客氣,悄咪咪地瞥了一眼,隻看見最後一段話和頭像,壓下眉頭。
“晚哥,這是小軟糕嗎?”
溫瑜晚一頓,他還沒來得及改備注,“嗯。”
“你不是說以後不會和她有牽連了嗎?”
“她也玩星光,教教她打遊戲。”溫瑜晚實話實說。
時深加他的確就是為了星光,除了性彆以外他沒騙小破孩。
沈瑾早抿嘴,腦海裡浮現在某音某站看見的一些視頻,很多人都是在遊戲裡認識,一方教另一方打遊戲,後來打著打著成為情侶甜甜蜜蜜在一起了。
“晚哥!你和她綁定了親密關係?”
“沒有。”
“那她為什麼要你送她玫瑰?”
星光裡的玫瑰可以加親密度,一般情侶之間會頻繁互送。
溫瑜晚絞儘腦汁:“可能是想讓某人吃醋?”
比如他的那個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