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住在芮苗旁邊的有兩個人,另外一邊住的是祁遂。但是夢璐卻故意沒有問他。
根據祁遂這兩天的表現看,他那個被芮苗勾的神魂顛倒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樣子,問他很有可能會得到包庇芮苗的回複。
所以夢璐故意選擇了一直以來似乎看芮苗不太順眼的班長周峋。
芮苗沒想到懷疑的矛頭這麼快就會指向自己,他本來就有點害怕,此時聽到夢璐當眾質疑他晚上出過門,他有點驚慌失措。
湛藍的眸子都沁出了水光,他下意識咬緊了濕紅的唇瓣,將那塊可憐的軟嫩揉搓得像是被狠狠玩一一弄過一樣。
他從前其實根本沒有過當臥底經驗。
一隻萌寵遊戲的小貓咪,每天隻要負責吃飯睡覺陪主人玩就好了,根本不用操心這些事情。
然而,自從來了這個地方,無辜可憐的小貓兒卻總要是被要求去乾一些不擅長的事情。
這導致他每個晚上都睡不好覺,本來就很委屈了。
這時候竟然立刻又麵臨被戳穿身份的風險,要是被識破,任務立馬就會失敗。
芮苗陷入了極其緊張不安的狀態,兩隻軟白軟白的小手用力交纏揉捏在一起,就連貓尾巴都垂下來夾在兩腿中間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芮苗忐忑不安的樣子,隻是他向來就膽小脆弱,遭到夢璐當眾質疑,這個反應並沒有引起他們的太大關注。
安靜的畫室裡,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窗戶邊一言不發的周峋。
周峋下頜線條清晰流暢,冷淡地靠在一邊的時候,安靜得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
誰也無法想象,他昨天晚上還在城堡二樓的走廊上,搭著一個漂亮少年的肩膀,垂下頭對他說出過怎樣下一一流直白的話語。
此時他微微挑起眼,看著站在一邊的漂亮貓耳少年。
他身上的那些糟一一糕痕跡,不知道被他用什麼道具消掉了,連襪子也換上了過膝透肉的潔白長襪。
襪口和裙擺間露出一點滑膩肉肉,白得幾乎晃眼,讓人不由自主肖想觸摸揉搓上去的感覺。
他原本是可以幫他消掉那些痕跡的,讓他白天不用麵臨被眾人質疑的尷尬情況。
但是他就是不想。
如果小家夥沒有辦法祛掉那些痕跡,今天早上起來以後,所有人都會發現,他已經被哪個男人給狠狠弄過了,留下了這一身曖一一昧又顯眼的淩亂痕跡。
——而他會說,是他弄的。
周峋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小貓兒可憐兮兮、祈求地望過來的眼神。他似乎很不希望自己說出昨晚在走廊上遇到了他的事情。
因為害怕,他頭頂上的貓耳朵都有些微微耷拉下來,潔白的耳朵尖尖平平地向兩邊伸去。露出了一般小貓咪處於極度驚恐或抗拒狀態下才會出現的飛機耳。
周峋覺得很奇妙,這個貓耳朵,看起來不像是戴上去的。
昨天小貓兒說那個人強行摸了他的貓耳朵,不知道……好摸嗎?
眾人等了半天,周峋都沒有開口說話。
被夢璐質問的芮苗,卻像是要立馬哭出來,連眼眶都開始漸漸沁出紅暈了。
周峋慢慢悠悠開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