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走到圓塔底下以後,發現眾人基本都已經聚集在這裡了。
這是一座大約三層樓高的圓塔,不算特彆高,但也不算矮。四麵外牆都是異常光滑的石頭,連一點粗糙和凸起也無,看起來不像是個塔,倒像是個大煙囪。
圓塔最頂部的位置有一扇十分窄小的窗戶,此時窗戶牢牢地關著,沒有人看得見裡麵有什麼東西。
而且最詭異的是,這座塔沒有門。
從上到下,唯一的入口,似乎就隻有頂部的那一扇小窗戶。
原本其他人正圍在那扇窗戶底下研究什麼,見芮苗和祁遂來了,有些人就望了過來。
這一望,部分人的視線就頓住了。
走過來的小漂亮,滿臉水汽、鼻頭通紅,眼眶微紅發腫,連額前的幾綹銀發,都因為汗水和淚水打濕了,發尾黏在小臉上。
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哭得亂七一八糟過,像是被誰狠狠欺負了。
更彆說原本白膩的脖子今天本來已經沒有紅痕了,現在側脖頸的位置,又輕微地紅了一大片,像是被誰蹭在上麵用力摩一一擦過一樣。
李抿下意識吹了個十分輕佻的口哨,一雙眼睛帶著不明意味掃視芮苗。
夢璐轉過眼來,瞥見這一幕,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
李抿瞥了周峋一眼,故意說道:“芮苗,你喜歡的不是班長嗎,怎麼天天被校霸占便宜啊?”
其他玩家都心照不宣地笑出聲。
角色設定上大家都知道是這麼回事,但是玩家們都知道,祁遂才是這個副本最強的人。周峋雖然看上去實力不俗,但畢竟底細不明。芮苗選擇祁遂根本不奇怪。
他們都知道李抿這樣說就是故意純挑事,想看好戲。
一張透明信紙突然飛到了芮苗跟前,悠悠然展開,上麵的一支羽毛筆緩緩書寫。
“偷吃被發現了?”
小貓兒被這突然出現的古怪東西驚了一下,還帶著水意的湛藍眼珠忍不住四處張望。
他發現其他人似乎看不到這張信紙,而周峋正人模狗樣地靠在圓塔下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他。
這人離群而立的時候總有種冷淡氣質,讓人誤以為他是什麼禁欲冰山,出塵如仙清雅絕俗。結果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卻總對芮苗說出這種奇怪的話——
羽毛筆又動了動。
“小貓咪是不是被狠狠懲罰過了?”
芮苗看見這行字,抿緊了嘴唇,似乎有點生氣地想把信紙揮開,那信紙卻靈活地躲過去了。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調侃起來。
[S級的傳訊道具,就拿來調情?]
[其他副本拿到雙臥底身份牌的人會吐血吧,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道具啊。]
[周峋在祁狗眼皮子底下偷香一竊玉,調戲人家老婆,噫~]
[周峋不可能是新人吧,這個新人麵板很有可能是假的。]
[樓上,就你傻,反應真快。]
[好赤雞,這熟悉的NTR劇情,竟當麵發生!]
那信紙不依不饒地,像個甩不掉的癩皮狗一樣湊到了芮苗跟前,羽毛筆繼續緩緩地寫著什麼。
“白絲襪裡還有痕跡吧?是不是被一一扒下來看過了?”
芮苗皺著秀氣的小眉頭,狠狠地瞪著倚靠在不遠處的周峋。
他自以為自己的表情肯定很凶,誰知道在對方眼裡,這目光就像是小奶貓凶凶地撒嬌。
目光撓在假冰山身上,不痛不癢地,還有點讓人心癢癢。
羽毛筆又動了。
“脖子上怎麼紅了,是不是被祁遂亂來欺負了?”
周峋好整以暇地換了個姿勢,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小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