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白平時看起來很瘦,陰鬱又無話,安靜地站在角落裡的時候,像根又瘦又長的木頭。
然而前襟被小漂亮的淚水打濕以後,衣物緊貼在前胸上時反而顯現出了線條優美流暢的肌肉。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裡,看到班白這個樣子一定會很意外。
隻是小漂亮此時卻沒空關注這個,他隻顧著發泄自己的情緒了。
班白隻感覺自己胸前伏著的人簡直又小又軟的一團,一隻手臂橫過,就能把他輕易圈起來。
細細密密的嗚咽聲從胸口處傳來,小奶貓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整個人都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前。
白絨絨的貓耳朵被抵得折成了一個可憐的彎曲弧度,班白一低頭還能蹭到上麵的毛毛,微微感覺有點發癢。
芮苗可憐地抽抽著一邊哭,一邊還不忘報複性地用拳頭綿軟無力地錘著班白。
他含著哭腔控訴:“你為什麼、站在我後麵不說話,我以為,怪物,要吃我了。”
因為止不住的抽噎,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很小聲,但是班白卻聽得一清二楚。
班白垂著眼睛,手安撫性地撫摸著眼前小可憐的背。
他下意識又想道歉,手卻在摸到小漂亮衣服上的濡濕以後直接頓住了。
手一翻開,月光下,指尖很明顯的粘稠透明液體。這絕對不會是什麼汗水或者淚水之類正常的液體,班白的眼睛閃了閃,黑沉了一瞬。
小漂亮還伏在他身上哭得可憐,班白的嘴唇卻直接抿住了。
他動作輕柔地把芮苗從胸口微微拉開了一點,小漂亮已經哭得整張臉通紅。額前的碎發全部黏在了臉上,一張小臉全都是濕漉漉的,鼻頭紅的可憐。
就連白□□他哈氣時亮的可愛的貓眼,此時整個眼眶都是濕紅微腫的,班白還從沒見過他這麼委屈的模樣。
一絲明顯不屬於他的腥氣,從小漂亮身上的那股子幽香裡鑽了出來,傳進了班白敏感的嗅覺裡。
他皺起眉頭,把旁邊的桌子細細擦乾淨了,然後把一個轉身把小漂亮抱了起來。
芮苗被班白像抱小孩一樣抱了起來放在了桌子上,木質的桌麵有點硬,他抽噎著用手臂往後撐了撐。
銀涼如水的月光從古樸的窗戶格子間照落下來,深色的木質桌麵上,芮苗雪白滑膩的大一腿在月光下泛著好看的肉感光澤。
就連失去了白絲襪遮蓋的光裸右腿、明顯被扒拉得有點歪歪扭扭的腿環,也讓人儘收眼底。
小漂亮像是被誰拉出來玩過的布娃娃,因為玩得太興奮,一不小心就弄臟沾濕了。此時女仆裙幾乎大半都是濡濕的,緊緊地貼在身體上。
淺藍色的裙擺因為被弄濕了,現在呈現著深色。因為坐在桌上的緣故,整個濕的貼在大腿上,露出了中間一點點深色的凹陷縫隙。
濕漉漉的裙擺下,是還未消退的,蜿蜒纏繞的紅痕。此時沒了白襪的遮擋,大喇喇地暴一露在空氣中,讓人無法控製地聯想這些曖——昧痕跡是如何在大一腿上產生的。
因為桌麵有點涼,裙擺卻很短,小屁股剛坐上去就被凍得一個激靈,長長的白色貓尾巴下意識在桌麵上掃了一下。
班白眼珠子黑黑地盯著小漂亮身上的這些痕跡,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沒人知道這時候他的腦子裡在想象些什麼東西。
半天了,他喘了口氣,才從牙縫裡低低擠出一句:“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