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覺自身受到了威脅,此時貓尾巴正本能地緊緊地夾在兩一腿之間,顯現出他的極度不安和慌亂。
祁遂從來沒有這樣不鎮定過,但是他一想到昨天晚上在他窗戶外麵可能發生過什麼場景,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要親眼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芮苗似乎意識到要發生什麼,幾乎要嚇哭。
“嗚,你走開……”
骨節分明的大手眼看要伸出去,門口卻突然傳來十分紳士的敲門聲。
“篤篤篤。”
標準的三下叩門聲,每一聲都恰到好處,顯示著門外敲門之人良好的禮儀和風度。
祁遂馬上要掀開小短褲的動作一頓。
床上的小漂亮已經開始抽泣,整張臉埋在床上,淚水打濕了床鋪,不用看,又是一張臉都哭紅了。
祁遂這才似乎清醒過來,輕鬆握住芮苗細細的兩條小腿脖子的手下意識鬆了鬆,愣了兩秒鐘,這才僵硬著動作輕輕把腿放了下來。
門外的人沒有得到回應卻也沒走,又是很耐心地敲了三下。
“篤篤篤。”
祁遂煩躁地出聲:“彆敲了!”
門外的人似乎頓了頓,果然沒再敲了。然而一把清朗好聽的嗓音卻從門外傳來:“吃早飯了,大家在等。”
祁遂一聽聲音,果然是周峋。他下意識冷哼出聲,微眯著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房間門口。
芮苗已經坐了起來整理好了衣服,正在低著頭揉眼睛。
祁遂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著隱隱的焦躁。或許從今天早上他看到窗戶底下那團黏在一起的地毯,就已經有不好的猜想了,所以他在看到芮苗身上的痕跡以後,才會根本無法控製情緒。
可是很糟糕,小貓兒又被他弄哭了。
祁遂輕輕從嘴裡吐出口氣。
他看著芮苗身上穿著的藍色女仆裙,想到上麵還沾著不知道哪個男人的腥一氣,莫名礙眼。
他皺著眉在係統空間操作了一下,從裡麵掏出來一件黑白女仆裙扔在床上。
這條裙子比起他身上這件就保守多了,然而在裙擺上卻掛著白色小圍裙,還有小兜兜,看起來更像小女仆了。
“穿這個,你身上的那件臟了,有味道。”
他頓了頓,然後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從係統空間裡拿出了一雙襪子扔在床上。
“襪子也穿上。”
芮苗剛剛隻是被祁遂要脫他短褲的動作嚇哭了,這會兒心情稍微平複了一點。
聽到對方說他身上有味道,他揉眼睛的動作僵了一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小漂亮緊張地抓著床沿訥訥道:“你、你出去。”
外麵的人雖然沒再敲門了,但是祁遂很清楚周峋人還在外麵等著。他嘖了一聲:“你換就是了,我不看你。”
說著還真轉過身去麵壁思過了。
芮苗拿著新的女仆裙,臉紅紅地站了一會,背過身去開始換衣服了。
[赤雞,老婆在換衣服,祁狗在屋裡等。外頭還等著一個,6。]
[昨兒一晚上應付兩個,真是辛苦老婆了,衣服都臟了]
[祁狗為愛發瘋的樣子真是不要太好笑,差點以為老婆要因為這件事為祁狗送上一血了]
[不得不說周峋來得真及時]
[掐著點兒聽著聲兒來的吧?]
而此時,雙手交叉麵對牆壁站得筆直的祁遂,腦海裡響起一個沉穩的係統聲音。
“宿主,您剛剛給芮苗的是您的襪子。”
祁遂正有點焦躁,聽到這句話耳根突然一紅,內心嗬斥道:“閉嘴。”
係統頓了頓,又不怕死地補了一句:“還是你經常穿的那一雙。”
上麵都是你的味兒,濃得要命。
最後一句係統很想說,但不敢補了。
他盯著自家身材高大的宿主麵壁叉著手,臉紅到耳根,又紅到了脖子、胸口的模樣,感覺如果補充完那句,宿主會氣到直接上訴主係統,把它申請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