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青鬆問青槿:“你覺得如何?”
青槿道:“就像哥哥說的,是個端方的公子,看他妹妹這樣大方活潑,家裡氛圍定然也很好,家裡人該是好相處的。總之,沒什麼不好的。”
青鬆溫和的對她道:“好,如果你對他沒有不滿意的話,我想辦法給你贖身出去,然後把你的親事定下來。”
旁邊孫良宜合上手裡的經書,挑了挑眉,對青鬆道:“我說你對青槿的親事會不會太急了些,她年紀還小,何不再多看看。”
剛剛那小年輕,人倒是沒什麼不好,但也並不十分出色,他始終覺得配不上青槿。
便是他這個當哥哥的想讓青槿嫁到外麵當正頭娘子,卻也還是可以再多看看,找一個更適宜的人家。
青鬆卻不置可否。
若是莊家沒出事前,他定然覺得這樣的人配不上他的妹妹。但家裡出了事後,兄妹幾人顛沛流離,青槿從五歲起就沒有過上過幾天好日子。他如今對富貴、權勢這些已經沒有什麼祈求,他隻希望青槿能嫁一個簡單的人家,丈夫忠厚,夫家和善,平安康樂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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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季廷回來,聽到青槿今日去了大相國寺,以及在大相國寺發生的事,黑著臉“哼哼”的冷笑了兩聲,有想殺人的衝動。
孟季廷對外麵大喊:“承影,你給爺滾進來。”
承影小跑著進來,問:“爺,你喊我什麼事?”
他看著主子的臉,心想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心想他和純鈞兩個人,同人不同命。,爺次次好事都輪不著給他,壞事必然都交給他去辦。
聽完孟季廷吩咐他辦的事情後,心道,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他苦著臉,先是去了外院,三彎四繞的找到一個好不容易跟周家扯得上點關係的人家,讓他多去周家走動走動,讓他將府裡的情況,特彆是世子爺和青槿的關係,有意無意的多跟那位叫周嶺的公子透露透露,讓他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彆有事沒事打世子爺的女人的主意。
然後找人盯著青鬆,讓宋管事多給這位世子爺未來無名有實的小舅子爺找點活兒乾,彆整天有事沒事的閒著,跑去跟周家那小子把酒言歡稱兄道弟的,當然,對人要客氣點。
再接著苦哈哈的找到青槿,抱怨道:“青槿姑娘,您可真會來事兒,也就隻有您敢在爺屁股上拔毛。”
您倒是沒事,世子爺再怎麼樣都舍不得動您,慘遭世子爺怒火屠戮的,都是他們這些世子爺身邊的池魚。
青槿不理她,給花瓶插上新剪回來的桃花,粉豔豔的桃花插在粉色的官窯瓷瓶裡,煞是好看。
承影又道:“爺的吩咐,讓您以後出府隻能跟他報備,我已經跟府裡的管事包括管家的二夫人那邊都已經叮囑過了,不會再給你出府的對牌。您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比如要買絲線、尺頭、吃的、喝的或彆的什麼,您跟我說,我讓人去給您買回來。”
他特意把“絲線”兩個字咬的重了一點。
青槿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承影在身後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然後又苦哈哈的回去跟孟季廷複命去了。
正院裡,胡玉璋也得到了青槿今日去大相國寺與人相看的消息。
自那次被袁媽媽點醒之後,她改變策略,讓人隨時關注青槿身邊的事情。
胡玉璋神情淡淡的跟袁媽媽說起道:“原來她想出府啊,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