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麵目 秦玉簫聽完後麵不改色,是原大……(1 / 2)

三月下旬的日子,秦玉簫偶爾在沈榮麵前招搖幾下,剩下的時間基本足不出戶。這後宮裡的嬪妃她還沒認全,她的這張臉和地位時常惹人非議。

四月初便是太後生辰,前一天傍晚,秦玉簫坐在榻上抄經。

“貴人,聽說昨夜德妃侍寢,今一大早就封了張貴妃,還有前幾日,許答應也封了貴人,宋答應封了常在。”藍田走進來,將自己查到的一切如實稟告。

她動作頓了頓,眉梢一挑,“還有呢?那些我不認識的。”

“還有……賢妃所出的二公主在禦花園玩耍,不慎折了幾支牡丹花,被罰去替太後娘娘抄經,溫嬪侍寢,似乎是觸怒了龍顏,已經禁足了三日了。”

“明日太後生辰,她可去得了?”無論如何說,溫嬪性情溫和好相與,不想是會真的惹怒皇帝的人。

“今早奴婢向李公公打聽過了,就禁足三日,明日是可以出宮的。”

“嗯,我知道了。”她抬眼看向雪燈,“先皇後可會繡荷包?”

“這……奴婢先前與先皇後身邊的老嬤嬤相熟,在坤寧宮替人當過值,聽人說,先皇後女紅做的非常好。”雪燈不知她意圖為何,一五一十將當年陪姬宣的那幾日所見到的說了出來。

她聽完,皺了皺眉,姐姐怎麼就不會舞劍呢?

靈機一動,“那,先皇後可會跳舞?”這宮中快十年以來的禁忌,在永壽宮仿佛打破了一般。

雪燈眼神登時亮了起來,“會,跳得可好了。”

“那便好,你們退下吧,藍田陪我出去走走,這幾日悶久了。”

她去了長春宮,宮女帶她進去時,剛巧碰見出宮的張浸月,“見過宓貴人。”雖說這宮裡晉封位分的宮妃不少,可皇帝仔細取的封號秦玉簫可是獨一份啊。

也隻有她知道,這不過是沾了姬宣的光。

“張常在這是要去翊坤宮?”

張浸月瞬間臉色大變,皺著眉緊盯著她,“秦玉簫彆裝了,這裡又沒有淑妃和陛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了這句話。

秦玉簫非但不生氣,而是回應以淡淡的笑,然後逼近張浸月看著她,“奉告你,再痛恨我也要管好你的爪子。”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真性情怕是一入宮就通過張浸月傳到張疏雪耳朵裡了,從前是德妃她也做不了什麼,可現在是手掌大權的張貴妃。

該來的,晚來不如早來,張浸月那張嘴,遲早害人露出把柄。

“宓貴人來了,快坐罷。”溫嬪靠在床上,長發垂在胸前,一臉的疲憊,整個寢殿裡都是藥味兒。

溫霜晚和蘇春照看似性格區彆不大,但是溫霜晚才真是溫柔似水的女子。

“姐姐身子不好,妾身早該來的。”說完,她一臉自責地坐在了床邊,握住溫嬪冰涼的手,“姐姐身子近日可好些了?”

“哎,誰還沒個生老病死,我這身子,早些時候便不好了,前幾日張常在也來看過我,送了些糕點便走了,咳咳咳,咳咳咳……”話還未說完,溫霜晚拿帕子掩著口轉頭咳了起來,“你們這些個姑娘一個個看得倒是比我當年清了……”

“哪裡,妾身是來為娘娘解憂的,娘娘可莫要再說這些喪氣話了。”她一臉嗔怪的模樣,惹得溫嬪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

“搬去了永壽宮也好,淑妃人總比張貴妃娘娘好相處些。”

“宓貴人您是不知道,我家娘娘身子不適,卻還得日日聽著翊坤宮吵鬨。”宮女趁著她在,說了實話希望這位在她認為極為得皇帝寵愛的宓貴人能夠幫助她家娘娘。

“碧珠,說什麼呢……”溫嬪輕聲嗬斥。

溫嬪入宮選秀是三年前,比秦玉簫大了不多,“娘娘,您很像我的姐姐。”

溫霜晚蒼白的唇彎了下,“很少有人像你這樣說。”與她同時入宮的秀女此時怎麼也混上一個妃位了,她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娘娘,許答,不,現在應該是許貴人了,她可來找過你的麻煩?”

溫嬪皺著眉稍作思考,“她來過幾次便不來了,也罷,我這兒也不是什麼吉利地方。”

秦玉簫聽完不說話,而是衝著一旁的碧珠開口,“碧珠,你說。”

碧珠本就一腹怨言不知該同誰說,此時更是感激不儘地看著她,“有有有,先前她未侍寢,我家娘娘還未禁足時,就常來主殿,跟進她自家家門似的,還未通報就往裡闖,我家娘娘又是個隨和的性子,便也由著她了。”

“後來一躍成了貴人,來的次數便少了,甚至都敢稱病不來請安,來了便是陰陽怪氣兒一陣牢騷,她當我們家娘娘是什麼啊!”碧珠淚眼朦朧,聲音憋屈得很。

“我知道了,囂張的人陛下是不會放過她的。”

碧珠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口,畢竟敲秦玉簫麵不改色的模樣,估計也就當耳旁風聽聽了。陛下?陛下可不會管這些個東西,不然那些個被玉嬪害過的人都不敢出宮,為何那玉嬪還好好的?

“時候不早了,貴人回去吧,明日還要準備太後娘娘的生辰宴。”

“好,那姐姐好好休息。”

很不巧,她帶著藍田剛出了長春宮,就碰到了許嫋嫋,張浸月極為反感她,從前一個答應教訓一下也就罷了,偏偏這幾日徐嫋嫋作威作福她還管不了了。

“宓貴人呐。”許嫋嫋扭著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絲毫不掩飾輕蔑地打量著她,“怎麼有空來長春宮一趟了?”

“入宮一個月,你倒是比德妃看上去活得更滋潤些了。”麵對她,秦玉簫倒也懶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