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從哪邊來的森特呀。”理發師殷勤地問她。
“我不能是森特市人嗎?”溫江明逗她。
理發師略有尷尬,很快說道:“你這種卷度在這邊挺罕見,大部分客人隻是發尾微微有些卷,沒有這樣一縷縷的。”
這下輪到溫江明尷尬了,理發師剪她的頭發,是一項大工程:“啊,麻煩您了。”
“沒事,付了錢,您是我們的客戶。”
理發師意識到她說錯話,立即換了個話題:“您是ST學校的學生吧?”
“嗯。”
“我們接待過很多學生,您來自哪個班呀?”
“狼班。”
理發師見多識廣:“狼班出英雄啊,你們狼班是不是出過時絮·基辛?那位傳奇女士?”
這下輪到溫江明奇怪了。
按理說,特質者出於保密需要,對外流傳度不高。她也是進入學校後,才逐漸了解特質者及其特質。
“是的。”溫江明不確定她知道多少,沒有順著話題透露信息。
理發師沒看出她的顧慮,繼續說道:“是之前有個學生告訴我的。
基辛女士今年來校教學了。”
“對,她很了不起,很有魅力。”溫江明化身時絮的誇誇團,開始向理發師讚美時絮。
她的話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
卷發理發總是很耗時的。
溫江明早上出門前洗過頭,在理發店光剪、吹的情況下,也消耗了一個小時。
她到買柴可的兔舍買了糧草,約定好下午來拿。
一個人漫步在森特市街頭,感覺很不一樣。
以往每周六時絮女士帶她出來時,溫江明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時絮身上。
等她自己出來了,撲麵而來全都是森特市秋季的涼爽。
已經開始冷起來,溫江明喜歡冷感。
切爾西的提議真的很好,這是一個放鬆的好時機。
學校內的一切都被暫時拋在腦後,壓力似乎也隨著北風飄散。
她坐在一家南朱國開的咖啡店內,幾片乾燥的金燦落葉在窗外飄落。
美好的一天啊……
短暫又可貴。
-
大雪紛飛的日子。
溫江明極少看見厚厚的雪。
學生中有養雪橇犬的,帶著幾條狗象征性地在公園內拉雪橇玩。
因為寒冷的到來,中央公園露出來了它空曠的一麵。
溫江明不怕冷,最好全是防風措施後,一個人跑到這裡兜兜轉轉。
中心公園內的天鵝湖已經結上了厚厚一層冰。
儘管有標識禁止,但仍有零星幾位學生趁著工作人員中午吃飯的功夫,偷偷跑到冰麵中心,自行除雪後穿著溜冰鞋滑冰。
溫江明踩上湖麵,天鵝湖完全不像幾個月前兩位教師落水時的樣子。
黑天鵝們已經消失不見,應該是被工作人員帶回室內過冬。
溫江明一步步,往冰雪上走了幾步,然後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
冰麵上的雪被她的腳步壓得緊實。
她用腳掃開積雪,下麵的冰麵完好無損。
溫江明慢慢跪到地上,在她這個角度,似乎看到了什麼。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再次清出一部分冰麵,把整個身體窩在露出的冰麵上向下看去。
其餘人沒有打擾她。
寒冷阻礙了他們過來詢問的勇氣。
ST學校裡精神有問題的人挺多的。
她看上去不像是有自殘或傷害他人的風險,這個行為,說好聽點可以被當作行為藝術。
溫江明確信自己看到了……黑色天鵝湖底邊緣的,一點金屬痕跡。
這是什麼?
溫江明匆匆記下這個位置,然後“不經意”地重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零星雪團,將雪重新覆蓋回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