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江明淺笑,語氣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最正確的決定……
隻能取決於我的選擇。
很高興認識你,卡特·比利女士。”
除了姚心宇和努皮,其他人都知道她在說什麼。
卡特手腕一動,將黑色玻璃擺件拋給在場的另一位女生:“走與不走,命運會見證一切。”
姚心宇兩隻手接住厚重的玻璃黑貓,一臉懵。
溫江明看了卡特許久,真誠地說道:“謝謝您。”
卡特的眼底閃過觸動,到底在他們轉身離開前,對姚心宇喊道:“跟著他們的腳步,你要做最勇敢的前行著!
我們約定好,在應許之地重逢。”
姚心宇疑惑道:“我們隻是去樓上吃飯,吃完飯還會下來的。”
又不是什麼生死彆離。
說什麼走不走的。
姚心宇想起之前溫江明他們的行為,感到有些奇怪。
沒等她深入分析這個想法,溫、約、努三人已經爬上樓梯,重新打開負一層的門。
與此同時,眾人的手機短信亮起。
|附加任務一:找到肖渠希,已完成|
玩家溫江明、姚心宇、約瑟夫、努皮解鎖任務獎勵:“鬼屋休閒區”的休息室使用權限。|
姚心宇快跑幾步,走到溫江明身邊。
迎接他們的除了負一層休閒區明亮的燈光,還有吵吵嚷嚷的玩家。
“什麼情況?”姚心宇語調揚了揚。
還沒拿回翻譯器的努皮不能說話,溫江明代為解釋道:“先回休息室,這裡不好解釋。”
努皮負責去取四人寄存的東西,溫江明和約瑟夫經過人群時,偷下一整排玩家的手環。
大部分剩餘玩家都聚在鬼屋,略顯擁擠的人群中,縱使玩家們已經對手環襲擊有所預防,但溫江明和約瑟夫的操作靈活,順手牽羊隻是一瞬間的事。
到了第二天晚上,大部分手環的積分明顯上漲。
手環都被約瑟夫在進入休息室之前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推開休息室的門,裡麵和ST學校的宿舍區一樣,都是幾間臥室,共享一個客廳。
休息室有六間臥室,對應著同一批參與鬼屋的最大玩家數。
努皮把箱子裡,兩批收集到的所有線索倒到客廳桌子上,約瑟夫按照類型歸類。
姚心宇口袋裡揣著那隻玻璃貓,對門口的那段對話心有疑惑:“卡特讓我們留下來是什麼意思?”
“她讓我們做選擇,選擇她,還是肖渠希。
我們的附加任務一是“找到肖渠希”。
在遊戲時間內,隻要我們離開木屋,就會被卡特默認為肖渠希那方的人。
離開木屋,表示向外界傳遞肖渠希被卡特囚禁的信息。”約瑟夫解釋道。
“選擇她就要留下來?”
“嗯,林間木屋還有六間客房。
如果我們選擇留下來,估計會在那住到遊戲結束。”
姚心宇不笨,在聽完解釋後,她也想到另外一點:“如果選擇卡特,我們完成的就是“附加任務二”吧,兩個任務隻能完成一個。”
“我們的猜想一樣。”
姚心宇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稀裡糊塗地跟著出來。
2000積分啊,那個休息室真比得上2000積分?
“所以你為什麼不選擇卡特呢?”
“2000積分,你能保證自己直到遊戲結束不被反超?”
姚心宇笑了一下:“我們可以在木屋裡對後麵的玩家下手嘛。”
“一小時六人,效率太低。”
好像是這樣。
姚心宇被說服了。
明白“留與不留”的選擇題後,姚心宇轉向溫江明。
“你怎麼找到的肖渠希?”
溫江明的眼神微微放空,陷入回憶:“我順著露台走,在一扇窗台上看見抓痕,肖渠希就在那間房間裡。
她似乎不想傷害我,但她的實力強於我,我不能把她強行帶出來。”
關於這一點,親眼看見鐵籠尖銳抓痕的眾人紛紛表示理解。
“我花了一些時間說服她,讓她自願出來。她把這幅手表送我,應該是嘉年華給首位發現肖渠希準備的玩家獎品。”
銀白色手表,一看就是古典精致的。
“江明,你最後為什麼叫她卡爾·比利啊?”努皮用翻譯器提問。
溫江明從桌麵上找到一本畫冊:“還記得嗎?”她把畫冊交到姚心宇手裡,繼續和努皮說道,“我們第一次進去時,在客廳沙發下發現它。
畫家記載了一千年以前,比利港的傳說。”
那段海神比利傳達的神諭。
溫江明描述她在畫室找到的那副澤皚的畫。
黑貓與海、黑貓與烏雲的共鳴。
那隻藍眼黑貓,是海神。
但僅憑這一點,溫江明不能確認卡特的真名。
她又找出一張字跡狂野的紙條。
字條上的大部分字母與北玄語類似,但一些詞彙很奇怪,溫江明當時隻能按照拚讀法默念出來。
“…第四……貓…貝雷……在……有……”
她隻認識這麼多。
姚心宇接過紙條:“這是北玄國第四區的古文字,我高二時選修過。”
不是因為水平問題,而是寫下它的人字跡太過潦草。
姚心宇細細辨認了一會兒:“卡特·比利,也可以按照現在北玄國的發音念伽鐵·貝雷。
卡特·比利閣下重返第四公國,有人在夜間見到黑色的身影,母親。”
溫江明沒有拿出那本《天使與南方》,肖渠希在這本書的扉頁下也寫了類似的稱呼。
不過是用大家都看得懂的現代西白語寫的“媽媽”。
溫江明用另一本顏色相似的書替代它,《天使》一書還好好地放在風衣內側,借由看房間一事被藏起來。
溫江明的北玄語在同一屆中馬馬虎虎,她充分發揮聯係能力和理解能力,在大部分考試中表現得還行。
如今,連蒙帶猜的本領被她用在這張紙條上。
溫江明根據之前接觸到的關鍵詞,猜出卡特·比利這個名字。
至於其他的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我猜測卡特和肖渠希之間不是敵對關係,她們之間的聯係非常…微妙。”
“母親?”約瑟夫從桌子上拿出由他找到的證據,“畫家澤皚不止一次地提到“母親”,我懷疑……其他附加任務與這位先生的母親有關。”
約瑟夫對溫江明做了個口型。
“阿爾博特。”
AZ
A
A女士
“~”
除了約瑟夫告訴她的信息,另外三個代號一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