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簡短將方才情況與匆……(1 / 2)

簡短將方才情況與匆匆趕來的太醫令做了交接,李承乾雙手沾染鮮血,他接過侍從奉來的手巾擦拭,道謝之後就看到不遠處不知所措的李泰。

小孩何曾見過這等情形,當即嚇得臉色煞白,見李承乾走過來,驚慌地湊上前,雙眼似包了一大汪眼淚:“大郎,他怎麼了?”

“承宗生病了,我要留在這處理些事,青雀先回去,好不好?”李承乾柔聲安慰,用袖口替胞弟擦拭眼淚。

李泰不放心,又開口:“大郎不會又像上一次在宮裡待很久吧?”

想著最大的靠山李世民還在京師,再加上這次著實與他們無關,人證物證俱在,李淵必然不會像上次那般武斷,李承乾搖頭:“不會,今天晚上我接著與你說西遊記。”

相較於吳承恩所寫的文學巨著,李承乾是基於電視劇記憶進行口述,所幸聽眾唯有李泰一人,才不至於顯得太過白話,泯滅原著的靈魂。

“好,大郎,說話算數。”李泰雖不樂意離開,但在西遊記的誘惑下,終究還是乖乖聽話回承乾殿。

哄走了李泰,李承乾麵色轉冷,進宮殿站在床榻不遠處,看著太醫令把脈紮針,再次催促意識中的係統:還沒有任何批複嗎?

係統具有精密的處理器,數秒之內能夠明確尋找上下五千年之曆史,處理無數高精尖難題,但始終無法理解人類深奧複雜的情感:【尚無進展。係統檢測宿主生活能夠探知,您與李承宗的關係並不融洽,令尊與其父親屬於水火不容的政敵關係,政敵失去子嗣是利益損失。您為什麼會選擇救人?】

理解但不支持係統觀點的李承乾反駁:人命關天,我不喜歡李承宗,但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係統沒有再回複李承乾,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不遠處停下動作的太醫令,上前幾步開口問道:“請問如何?”

太醫令望著眼前沉穩的李承乾,屬實稟報:“回郡王殿下,皇長孫殿下六部沉數,左關肝堅欲搏指。此暴怒傷肝,熱入血室之症。此病因忿怒而生,病發時必兩脅脹痛,甚至嘔血不止。”

“可有法子治?”李承乾不精醫術,聽到中醫的診斷隻覺得茫然,以專業人做專業事的原則,他沒有細究症狀。

太醫令沒接話,李承乾後知後覺想起他這具身體還是個孩子,又匆匆轉頭問身旁人:“太子殿下或者太子妃來了嗎?”

監護人沒來,他作為一個無民事能力人確實不該問那麼多。

得到否定的答案,李承乾隻覺頭大,連聲讓人催促,實在好奇又開口問道:“可我看他舌邊並不紅,若是肝火嘔血,不是應該紅嗎?”

“回郡王殿下,皇長孫殿下年幼,故相較於成人會顯得顏色淡,敢問殿下可是在讀醫書?”太醫令心中愕然,這才多大就能讀懂醫書。

非常明白自己就那三板斧的李承乾隻能糊弄道:“隨便讀讀,在你麵前班門弄斧了。”

門口傳來匆匆趕來的腳步聲,李承乾起身走過去的同時,再次開始催係統:還沒結果嗎?

率先趕來的是焦急萬分的太子妃,全然忽視李承乾的存在,直直往殿裡走,不多時,傳來女子哽咽的問話。儘管能夠聽得出端莊自持,但其中哀慟更是不能忽略。

孩子生病,身為父母自然會擔心,更何況是嘔血。李承乾倒沒開口,在意識裡又一次催促係統。

隻是,沒等他催出結果,腳步聲折返,太子妃焦急走到李承乾麵前,“宗兒發生了什麼?怎麼會突然如此?”

“我們就某件事有所爭議,拌了幾句嘴後,準備離開的時候,承宗忽然就嘔血,因不確定……”

涉及親子,向來溫婉的太子妃此刻疾聲厲色道:“你們為何爭吵?宗兒向來體弱,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自從來了這,李承乾覺得他不是背鍋就是在背鍋的路上,望著眼前雙眼通紅的太子妃,他又不好苛責一位母親,剛想開口解釋,意識忽然傳來係統聲:【借貸積分手續已批複同意,因宿主信用等級不足,且尚有義務未履行,故係統強製執行,提升信用等級。】

電子音剛落下,李承乾隻覺得眼前猛然昏暗,耳邊更是嗡嗡嘈雜亂成一片,意識就像是被拉了總閘的電源,什麼都不知道地軟下身子。

希望有人能夠接住他,彆讓他醒來的時候,腦袋腫上一大塊。

不知過了多久,李承乾終於從一片黑暗寂靜中聽到動靜,他眯著眼往光亮方向看去,李世民坐在禦案前批閱奏折,身旁坐著年幼孩童,他仔細打量長相卻始終沒在記憶裡尋到與之年齡相仿的人。

正當疑惑之際,帝王揉著酸痛的手腕忽開口:“稚奴,課業可寫完了?”

稚奴?這名字好生耳熟,似乎穿越前陪媽媽看電視劇的時候聽過,李承乾就看著那孩子嗯了聲,歡快地拿著課業湊近帝王,嗓音軟綿開口:“我寫完啦,請阿耶幫我檢查。”

父慈子孝,時不時還傳來兩人歡愉談笑,孩子心細又關心幾句父親的身體,引得李世民眼眶一熱,作勢就要抱住孩童感動模樣,殿外忽傳太子殿下請見才收住。

雖對太宗皇帝類同哭包的行為已然明了,但李承乾還是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他印象裡千古帝王不是該喜怒不形於色,李世民情感充沛,以至於總讓他有種幻視他爹的錯覺。

觸及思家之情,李承乾自欺欺人地偏過頭避開禦座那對父子,轉眸又看到不知何時坡腳的原身費力走上前請安。

太宗皇帝仁慈自是不願讓長子費勁,賜座於下,拿著稚奴的課業笑著開口:“承乾,你看稚奴的課業是否有所長進?”

於旁觀的李承乾而言,李世民所說不過隻是家長裡短,但似乎原身並不這樣認為,天家骨肉之間除卻親情,更多還有權謀算計。

簡單的問題往往都會被儲君多思,李承乾瞅著原身雙手接過幼弟的作業,似沉思片刻,打量著皇父麵色開口:“稚奴聰慧,課業自是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