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晚風微涼,蟬鳴不停歇,同此一樣的是班上閒談聲不斷。剛下課,他們疲乏的模樣散儘,高談闊水,滔滔不絕,起勁還比劃起來。
“你們可知,最後那神女舍己為生?!”那戴著眼鏡看著呆呆的留著齊劉海的女生說著說著站起身來,看著好不昂揚。
我知道,他們在談論最近大火的仙劇,那神女便是書上說的那些典範、標杆,舍己為人、為蒼生,無怨無悔。但我也著實沒有格外的精力來看這些,步入高中三年,給我一個正值韶華的新青年整的小腦萎縮了,整天迷迷糊糊,真怕我哪天就莫名其妙死了。
上課鈴打響,又有一場惡戰要打了,我一直和我那不聽話的眼皮做抵抗,果然,人還是不能違背天性,眼皮緩緩閉上,它好像在同老師炫耀“耶,看到沒,我今天又出現了!”
這可惡的無聲炫耀招來了老師,老師講得輕聲細語起來,同學們都四處張望,目光停到我身上便知其緣由,老師朝旁邊同學使了個眼色,同學也實務,沒叫醒我。
老師走到我身旁,站著站著,我疑惑起來,“怎麼這麼安靜?”,突然,我的頭受到一整敲擊,我立馬驚醒,班裡哄堂大笑,連不苟言笑的老師,我也看到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
“這位,張同學,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比如,課上睡覺這件事?”老師敲了敲我的桌子,我立馬清醒起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老師讓我滾出去。滾自然是沒滾的,是用大踏步走出去。
夜色朦朧,若在平時我早早步入夢鄉,可惜我是個高三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站著站著我又直打瞌睡,隻見我靈魂出竅,機械般的步伐走入天台,天台上有幾個小混混,吞雲吐霧,雖然彼時但我沒有嗅覺,但我依舊一副被嗆到的模樣,視線模糊之中,“我”跳下天台,我是旁觀者,還有些許興奮,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