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變得那麼憔悴不說,還知道主角?在他們歸隱的時候,主角才剛出生沒多久吧?一直沒離開那個地方的爹怎麼會知道他呢?
“我怎麼知道。”白知趴在竹析肩膀上有氣無力地回答,好像並不能適應剛才那陣法。
竹析並沒有注意到白知的異樣,繼續問道:“你不是掌控時空秩序嗎,這你怎麼都不知道?”
“隻是掌控時空秩序而已,又不是了解所有人……”還沒等它說完,就像是沒力氣一般,從竹析肩膀上滑落。
好在竹析眼疾手快,及時接住了它,將它摟進了懷裡,“白癡,你怎麼了?”
白知軟趴趴地縮在竹析身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根本沒法回答竹析。
竹析沒辦法,隻能抱著白知去找了一間醫館,但是剛被大夫詢問病情就被大夫趕了出來,“我行醫數十年,隻救過人,還從沒聽說過救貓的!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說著還出來了幾個壯漢,壯漢往那一站,就如一堵牆。
竹析哪裡見過這種場麵,隻得任由大夫將自己趕出來。
看著懷裡仍然沒有好轉的白知,竹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能乾著急。
“白癡,你到底怎麼了,說說話啊……”還微微搖了搖白知。
竹析不停地在白知耳邊說話,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對她的議論。
“那姑娘是在和貓說話吧?”
“嘖嘖,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就瘋了,可憐可憐呐!”
……
突然,白知的爪子攥住了竹析的衣袖,【吵死了,你給我安靜點,我不想和你一樣被當個猴子圍觀!】
這是白知所謂的,獨屬於它們的加密通話—心聲。
聽見了白知的心聲,竹析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她也覺得很尷尬,於是抱緊白知,匆忙地遠離了人群。
她找到了一個小涼亭,在池水中間,沒什麼人,那麼就沒人能注意到她在和一隻貓說話了。
她放下白知,這個時候白知已經好了很多了。
“你這是怎麼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竹析蹲下來,手指點了點白知的腦袋。
“咳咳……”白知清了清嗓子,頗有些尷尬地說:“我好像暈剛才那個法陣……”
“暈法陣?”竹析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沒由地笑出了聲,“就是暈車那樣的嗎?那你的反應也真是大,我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竹析自己是不暈車的,不知道暈車是個什麼樣的體驗,不過她曾看過彆人暈車。她記得有的人暈車嚴重都會吐的,白癡這樣的暈法,她還是第一次見。
白知甩了甩腦袋,道:“以後我們不要再用傳送陣了!”
這倒是讓竹析生起了逗弄白知的想法,於是她裝作難為情地說道:“可是,萬一我們要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那就隻能用傳送陣了啊。況且,傳送陣有各式各樣,說不定你隻暈我爹的那一種陣法呢?”
說著還將白知抱起,一邊順毛,一邊說道:“所以啊,還是得委屈你了。”
還略帶遺憾地繼續道:“隻是,你一個掌管時空秩序的靈貓,竟然還比不過我這個普通人類……”
“你欺人……不,欺貓太甚!”白知掙紮著要離開竹析的懷抱。
竹析哪能就這樣放過它,抱的愈發緊了,還打趣道:“彆生氣啊,你這才剛好,萬一又暈了怎麼辦?”
不過還是怕弄傷了它,話說完便鬆開了手。白知順勢就跳到了台階上,似自言自語道:“人類和父親說的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友好!”
聽它這語氣頗為委屈,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竹析卻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捏起台階上的白知說道:“既然知道我不友好,還不趕緊把我送回去。”
白知四腳並用,張牙舞爪,“早知道你怎麼惡劣,我才不找你來幫我修複bug呢!”
【不對,上次她把我變成灰貓也很惡劣!】
“我什麼時候把你變成過灰貓!”冷不丁就聽見了白知汙蔑她的心聲,她那裡能讓白知就這樣汙蔑。
白知僵住,沒再撲騰。
真是糟糕,一個沒留神,竟讓她聽見心聲了!
竹析也沒有繼續揪著這不放,注意力很快就轉到了彆的地方。
“這裡就是如沐城吧,還真是繁華,主角的門派好像也是在這裡吧?”竹析將白知抱到懷裡,看著不遠處人來人往的街道。
“你這裡有沒有什麼旅遊指南之類的?不然來這如沐城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玩的地方。”街道上,人確實有點多,攤販也很多,但是她對那些並不感興趣。
“要不我們去主角的門派看看吧?”說不定還能碰到主角呢。
小說裡主角可是有很多後宮的,要是沒有個好模樣,可就真對不起他的後宮了。
“不行!”白知立刻反對,“除了千穀山,哪裡都可以!”
千穀山就是主角現在所在的門派。
不過竹析就是典型的反骨,越是不讓她去,她就越要去,“好,那就去千穀山。”
說著還拿出地圖準備找路。但是無論她怎麼點“千穀山”都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你這法器壞了?”竹析把地圖懟到白知麵前,想讓它瞧瞧。但是白知隻是扭過頭,不去看,似乎是在和她慪氣。
竹析心下了然,原來是這個白癡做的手腳啊。
“說吧,為什麼不讓我去千穀山?”竹析倒也沒準備和白知繼續慪氣,隻是她不明白,白癡為什麼不讓她去千穀山?而且,她爹也說讓她去幫助沈安術,不去千穀山怎麼幫他?
白知也沒有立刻回答她,隻是問了她一句:“你一定要去千穀山,去見沈安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