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吸取她靈力的禁術被打斷,但前麵所遭的傷也是確確實實的。竹析的意識漸漸模糊,她已經沒力氣去看是誰接住的自己,不過聽聲音,似乎是主角。
在她失去意識前,她好像看見了一個人站在了她的前麵。
她沒力氣抬頭看那人的模樣,在完全失去意識前,隻能隱約看見那衣擺下的柳枝刺繡。
——
竹析醒時,隻見自己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這間屋子裡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就連白知也不在。
正當她打量屋裡的情況時,屋外傳來了交談聲。
“白先生,你來了,我正要進去呢!”這似乎是一位年輕女子的聲音。
“她還沒醒嗎?”這道聲音聽起來應該是一位年長的男子。
“沒有,白先生要進去看看竹姑娘嗎?”
“不必了。”
“誒,白先生……”
那位被稱為白先生的年長男子似乎離開了,談話聲就此止住,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進來的應該是剛才談話中的女子。
“誒,你醒了!”年輕女子端著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走進來,看見竹析醒了頗為欣喜。
“這裡是?”竹析問道。
她走向桌前放下手中的碗,道:“這裡是千穀山,是白先生帶你來的,你來的時候不省人事,看著可嚇人了!”
這裡竟然是千穀山?還有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會不會是那個白先生?
放下手中的碗後,女子又走到床邊道:“我叫趙雙寧,你叫我雙雙就好了。”
“我叫竹析……”話剛說出口她就後悔了,剛才在外麵趙雙寧與那位白先生說話時就稱她為“竹姑娘”,想來她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趙雙寧輕輕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名字,你看起來較我要年長些,我以後喚你竹姐姐可好?”
竹析點點頭,剛想要說些什麼,趙雙寧就突然驚呼起來:“哎呀,我來是給你送藥的,見你醒來太過驚喜,竟是忘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轉身將她方才置於桌上的碗端了過來。
竹析看著那碗裡黑漆漆的藥,還未端過來便聞到了藥的苦味,她皺了皺眉,頗有些抗拒。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抗拒,趙雙寧寬慰道:“竹姐姐,良藥苦口,喝了藥你才能好起來啊。”
竹析往後縮了縮,實在不想聞到那藥的苦味,“可是,這藥看起來也太苦了些吧!”
“那我去給你找些蜜餞過來可好?一口氣喝完這碗藥,然後立即吃下蜜餞,便能蓋過嘴裡的苦味了。”
以往自己生病要喝的藥很苦時,父親都會給自己蜜餞。本來她以為竹析還未醒來,都打算直接給她把藥灌進去了,就沒帶蜜餞來。
見竹析還在猶豫,趙雙寧直接先斬後奏:“那我去給竹姐姐拿蜜餞,要等我回來哦!”
說完不等竹析反應過來就跑出去了。
竹析暗自歎氣,看來這下是逃不過了。不過這姑娘風風火火的,倒像是個有趣的人。
不過,她怎麼沒見著白癡呢?它沒與自己一起來嗎?還有沈安術和方如許,他們與陳青陽現在怎麼樣了?
算了,還是等雙雙來了問問她吧。
“喵~”門外突然傳來了貓的叫聲。
隨後一隻白貓出現在了門前,它有些警惕地朝屋裡望了望,見隻有竹析一人,便放下了戒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那便是白知了。
“白癡你去哪了,還有救我的那人是誰啊,我現在很混亂,也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許是白知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一個……朋友?或許能這樣說吧,它知曉自己的來曆,也是唯一一個不會把自己看作是這個世界中的人。
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有它在身邊,醒來時沒見到它還有些不安,這下見到了自是有一堆問題想要問它。
白知才走到床邊,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門外就傳來了趙雙寧的聲音:“竹姐姐,蜜餞我給你找來了,這下可是要乖乖吃藥了。”
趙雙寧拿著一盒子的蜜餞走了進來,看見床邊的白知又打趣道:“這隻白貓也來了,這是知道主人醒了特意來看主人的嗎?”
竹析看了看白知,笑道:“算是這小沒良心的有了點良心!”
“喵!喵!”
【什麼叫小沒良心的!】白知反駁道,剛剛它還因為竹析被訓了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