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格斯·戴蒙德 博格斯·戴蒙德不會再……(1 / 2)

[肖申克]野望 裁骨 4212 字 7個月前

陸陸續續有逐漸多的獄警找安迪去谘詢經濟上的相關問題,大多都是針對自身理財和避-稅方麵的問題。有些也會去問他關於股票,基金,債券方麵的東西,但鑒於安迪脫離世俗被關在監獄裡已經有一年有餘,所以安迪總是會很保守的說:“投資是一場關於信息的戰役,但我的很多信息早已過時了。”

姐妹幫沒能再騷擾安迪,這事兒還是哈德利親自出麵解決的,據說那天當博格斯·戴蒙德返回自己的房間時就看見哈德利正站在他的房間正中央,獄警頭子的站姿可謂是相當不耐煩,像是四周充滿了汙垢一樣坐都不想坐。還不等這位可憐的gay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哈德利的警棍就直接落在了他的一邊肩膀上。

“如果你讓我在安迪·杜弗蘭的褲子上發現一點兒血跡,”他說,“我會讓你像狗一樣的爬出這間牢門,然後如同一灘爛泥般被送去療養院——永遠都不能回來。”

最終博格斯·戴蒙德挨警棍的那邊肩膀被診斷骨裂,雖然哈德利沒把他往死裡揍,但這個姐妹裡的皇後陛下顯然是嚇壞了,連續幾天都像兔子一樣容易受驚,一旦打開話匣子就開始指天畫地的發誓他絕對沒有碰過安迪的後麵,甚至前麵都沒能摸到到過。

“萊斯利警官每次都會攔下我!他就像個護著杜弗蘭雞崽子的老母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站在他身後,老母雞緩緩的舉起了警棍,然後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他完好的那一邊肩膀。

“你以為我不會敲碎你的另一邊肩膀嗎!”我試著威脅他。

博格斯·戴蒙德一回頭,看見是我,那點兒敬畏頓時蕩然無存了。皇後頓時切換上他甜膩膩的嗓音,伸出手指想碰我的臉:“哦不,honey,你不會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被氣的真的想動手,可是看起來淒淒慘慘的博格斯·戴蒙德和他肩膀上厚厚的石膏到底還是止住了我的動作,我可以在他試圖侵犯安迪的時候去用手上唯一能稱作武器的東西敲他的脊椎,但我不能毆打一個傷患。

最終我隻是向後輕輕躲了一下,避開這隻瘦到能看見手背上淡青色筋脈的手,給了他一個“以後再給你好看”的眼神,把警棍收回去,係在腰間轉身走了。

我本以為這事情已經結束,畢竟顯然姐妹幫已經不會再去騷擾安迪了。但在僅僅幾天後,博格斯·戴蒙德被彆的犯人毆打致殘的消息就傳進了監獄裡每個人的耳中,雖然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這隻是玩笑。

“博格斯·戴蒙德在監獄外有親屬,似乎是兄弟或者表親一類的……誰知道呢,”理查·高亞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跟我解釋,他環顧一圈四周,壓低了聲音,“不過據我所知,每年他們都會給監獄一千多美元,以保證博格斯·戴蒙德在監獄裡得到一些優待。”

對於這種事我未曾耳聞,卻也有所猜測。能在這所犯人們十有八九都非善類的監獄裡稱王稱霸的人太少了,我所見過最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瑞德先生很善於收斂鋒芒,是個難得一見的聰明之輩,可他隻是一個在監獄裡能為其他犯人搞到東西的萬事通。而像博格斯·戴蒙德這樣囂張到人儘皆知的存在居然能堅持這麼多年,要說裡麵沒些門道是不可能的。

結果直到下午,等到救護車來接博格斯·戴蒙德,直到醫護人員從牢房裡抬出了半身不遂,手臂上和腿上都被糊滿了鮮血,在擔架上一動也不動,似乎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在證明他活著的男人時,最先得知此信息的獄警們才震驚於消息的準確與真實。

楊勒從不遠處的另一個牢房裡押出了一個瘦小白皙,目光陰鷙的男人,他穿著略顯破爛的囚服,雙手被反剪著扣上了金屬手銬。這個姿勢顯然讓他很不舒服,他的那雙手側部被壓出了一道明顯的發紅印記,尺骨莖-突上的皮膚已經被卡的變白,透著一點兒微弱的青。楊勒的一腳正好踢在他屁-股上,男人沾了灰塵的水洗褲上頓時又多了個灰撲撲的腳印。

我走過去,稍微側身用肩膀幫男人擋了擋楊勒的進攻角度,給我的同事遞了根加拿大產的pall mall[1],“老兄,怎麼這麼生氣?”

“哈德利的吩咐,事實上如果哈德利在這兒,一定會把他這一口牙打的精光,”楊勒接過煙,他的身材比起麥德來說胖了將近兩圈,顯然剛才踹那一腳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楊勒一邊說著一邊從我手上的打火機上吸了口煙,一手摘下帽子,一手擦了擦在這愈發炎熱的天氣中因為運動而被迫出了一額頭的虛汗,“就是他打了博格斯·戴蒙德。”

我垂眼打量了一下男人,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他的褲子,衤當部上麵確實有一塊顯然是洗不掉的,淡褐色的汙漬[2]。

“所以這是要去?”

“關禁閉,一個月。”楊勒說著,努力的喘了口氣,揮舞著帽子給自己扇了扇風,微弱的小風幾乎全都扇到了我臉上,“真是晦氣,該死的,禁閉室那邊悶熱的可以烤熟一隻雞。”

“我幫你送過去?”我說著,把煙塞回口袋,並不打算陪他來一支。

“當然可以,記得打他一頓。”楊勒相當樂意的把鑰匙拋給我,“順便告訴看守,這一個月都讓這小子吃乾了的黑麵包喝爛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