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錫主義 但這也無可避免的讓窮困如……(2 / 2)

[肖申克]野望 裁骨 2545 字 7個月前

我一時噎住了。

怎麼看待同性戀問題?諸君,如果你翻閱過那份臭名昭著的,參議院下屬的海軍事務委員會於1920年進行的有關紐波特海軍訓練站涉及同性戀指控的調查報告[2],就會知道這年頭據說很開放的外國是怎麼看待同性戀了——性-欲倒錯與色-情狂,間性人,精神變-態……這些詞彙都可以完美的安在同性戀群體上。

在這個年代,同性戀的標簽會讓你被父母趕出家門,受周圍鄰居的歧視,會讓你失去工作,社會地位跌入穀底。歧視和偏見就像一根橫亙在“正常人”與“特殊群體”之間的雙向尖刺,隻要誰試圖往對方的方向走上哪怕半步就會被一起紮的頭破血流。

但安迪問的是“你怎麼看待”。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一股盤旋在心底的猜測突然像是種子一樣被種下,並在某片荒蕪的土地上瘋狂生根發芽。午後的空氣有些沉重,我想起了那紙我看不懂的字條,想起前幾天在這間屋子裡無聲而包容的長久的注視,甚至想起了某個下午風拂過那朵金光菊時安迪的笑聲。

或許那種笑聲中確實蘊含著些許溫柔,我不確定,隻好在良久的思索後斟酌著詞彙說。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錯誤。”

風聲也不會比這道聲音更輕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像個懦夫。

“萊斯利……”安迪深深的歎了口氣,語氣中有一種沉著的包容和屬於略微年長者的溫柔。我的心跳的很快,就像是預感到他要說出什麼話一樣鳥兒似的鼓動起來,窗外植物被陽光曬熟的那種特有的乾燥氣息混合著濃鬱的鬆脂味,將我的嗓子衝的乾澀無比。

“但是不行,”我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至少現在不可以。”

安迪止住了話頭,他忽然抬起眼睛,以一種略帶鋒利的,近乎審視的目光注視著我:“理由是什麼?”

很多原因,監獄的眼線太多太雜,這樣的事情於安迪而言過於不利,我不想用一種完全居高臨下的身份和我所喜歡之人相處……又或者“愛”這種字眼在這個時代,在同性之間實在是一種過於昂貴的奢侈品。

“……因為監獄的床實在是太硬了。”我回答。

走廊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和安迪不約而同的止住話頭,一個低頭看書,一個在短暫的手足無措後拿起筆在已經核算完畢的草稿紙上不知所雲的寫寫畫畫。腳步聲很快的接近了,楊勒推開門喊我:“萊斯利,典獄長喊你去一趟。”

“好,我現在就去。”我站起來,想起之前理查的提醒,對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麼隱約有了猜測。安迪恰到好處的把書合上抬頭望了過來,他的眼睛依舊深邃且乾淨,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