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殘影 “誰知道呢,”她語調生硬的……(1 / 2)

[肖申克]野望 裁骨 2814 字 7個月前

我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思考,考慮該怎麼跟安迪道出一個合理的,能得到他同意的放棄深造的理由。誠然安迪不可能左右得了萊斯利警官的任何一個舉動,就算我當麵扔給他一個“NO”,男人也隻能默默承受,但我不希望未來的某一天,安迪在看到萊斯利·霍爾學曆上高中的單詞時會覺得愧疚。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自己選擇的道路,他是原因之一,但並不構成完全的理由。

好在這天下班之後就是周末,我有兩天的時間用來思考那些可能冗長也可能簡短的托詞,哪怕這兩天可能會忙的我暈頭轉向——天知道那位蓋茨比先生是不是好相處的人。

春天的晚上還是有些冷,我從監獄出來的時候沒什麼可帶的,但為了顯得專業一些還是拿上了自己的速寫本,帶著我唯一一件算得上昂貴,但可能因為是傳承自萊斯利·霍爾的父親因而又肥又大,需要稍微縫一下褲腳的西裝,搭上馬洛的車。

這事兒實在是很令人驚訝,一個酒吧女老板把她的店在生意最好的時段丟給酒保照看,隻為了親自開車送一個她隻見過不到幾麵的人去火車車站。更令我驚訝的是馬洛的車,一輛有點兒傷痕的威利斯,漂亮且凶悍,發動起來時低沉的咆哮比起安穩的轎車簡直像頭狠惡的野獸。

當然,這頭美麗的野獸也足夠的凍人。

我在敞篷車裡裹緊了毯子,無數次的問旁邊穿短袖的馬洛冷不冷,馬洛的回應是在我心驚膽戰的眼神中從腿邊拿起了一個塊頭不小的鐵質扁平的軍用酒壺,擰開蓋子仰頭悶了一口。

那口酒實在是令人感到驚悚,我本能的問了好幾次要不要換個人……比方說換成我來開車。

“不用,小子,自己坐穩就行。”她以一個嘲諷的姿態睨了我一眼,把軍用酒壺丟回腿邊:“沒有哪個兵會在活著的時候讓彆人開他的車。”

“兵?”我抓住她話裡的關鍵詞。

“得克薩斯州的馬洛,從1942年開始就在歐洲服役,輾轉過幾個戰場,然後在戰爭勝利之前被長官扔了回來。”馬洛瀟灑的伸直胳膊一打方向盤,這輛極有可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威利斯轟鳴著拐了個彎,明亮的淡黃色車燈前閃過一個影子。或許是狗,或許是貓,也可能是鳥,總之馬洛飛快的踩了刹車,劇烈的嘎吱聲和車幾乎要把人甩出去的慣性讓我的腦袋差點和前擋風玻璃來了個熱吻。

“Fu-cking Moron!”相比於我的狼狽,馬洛隻是往前傾了一下。女人在急刹車後一腳踹開車門,踩著腳踏跳下車。我擔心她在醉駕之中乾出什麼要命的事,連忙也跟著跳了下去,正好看到馬洛從車燈前麵拎起了一條個頭不大的狗。

“他死了嗎?”敞篷越野的車燈太晃,在一片令人目眩的白色燈光中,我努力的眯著眼睛,儘可能看清情況。

“還活著,但看上去不太好。”馬洛拎起那東西,對著車燈打量:“好消息是我沒撞到它,壞消息是它看上去也活不了多久。”

“什麼?”我裹著毯子湊到她身邊,低下頭也迎著車燈的光查看。

“德國牧羊犬和不知道什麼狗的狗崽子,看上去得了病。”女人湊近觀察狗的鞏膜,又看了看耳朵,粗糙的手指摸了一把狗鼻子後定下結論:“發熱脫水,可憐的家夥。”

“你會獸醫?”

“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