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這個點已經很多人了,不管是什麼年級都是今天開始準備。
江樂惜來的時候還碰到了朋友,文昭雪看他還在的時候彆提多意外了,Omega長得挺乖巧的,如果看不到他快入冬了還穿背心露肱二頭肌打球的話。
“哇哦,小少爺怎麼回來了?”
他們這些和江樂惜稍微有些熟的朋友都知道他對許舟君有些小心思。
文昭雪每次看到江樂惜那副癡A樣就會譴責自己當初剛知道的時候怎麼會懷疑是許舟君誘拐無知純情A的,真受不了自己。
按理說許舟君回來了江樂惜應該寸步不離,怎麼還有閒心跑學校來。
江樂惜瞥了他一眼,言簡意賅:“有人舉報我評分造假。”
文昭雪愣住了,手一滑球啪啪啪就落在了地上,非常快誇張的表演手法:“誰這麼不長眼。”
江樂惜對他這演技不做評價,直接往約定的辦公室去。
文昭雪呼了口氣,把手上的球扔給旁邊的同伴,然後抓起衣服邊走邊穿:“你們打,我等下回來。”
旁邊一個Alpha皺眉看他:“你又要去管江樂惜嗎?”
文昭雪沒搭話。
他不算是管江樂惜,隻是覺得這個套沒那麼簡單。
軍校的人都知道江樂惜的成績很好,更彆說老師,要是有人舉報他還鬨得把他叫過去,那就不可能是單單有誰舉報了要查真相這麼簡單。
必要時候call一下許教授,來把他的小公主提走。
文昭雪再次原地演技大爆發,摸摸眼淚,他可真是個善良的O!
江樂惜被叫去的位置是教務處,這塊一直是方主任一個人在,全落地窗全智能房間,算是除了校長以外最好的房間。
之前江樂惜就聽蘇杉雨說過,教導主任後台很硬但沒什麼實際的用處,大家都不想麻煩所以懶得和他計較。
他要改造教導處,校長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壞了,顯然這個梁子要結下來了。
江樂惜去的時候屋子裡站了好多人,熟人也是有的,比如裴照雨和他的兩個小夥伴。
門被打開的時候裴照雨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複雜似乎還有同情憐憫的意味。
江樂惜更加確定不是裴照雨舉報的了。
他自然地對上那些目光,笑問:“怎麼這麼多人請我,怪不好意思的。”
方主任正值中年,就是可惜了有點謝頂,他用了不知道什麼藥水在腦袋上特彆大一股藥味,穿著也和軍校不搭邊,十分文藝寬鬆的款式,有點設計的白襯衫加西裝褲,皮鞋不亮,可能是沾上了泥巴。
礙於江樂惜的身份,方主任也沒有說得特彆難聽和直接,先隨便寒暄了一下:“小江來啦,坐坐坐,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關於開學的實戰測評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江樂惜見他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也就不客氣坐了過去,一手撐著下頜一手在桌麵上點了點,眯起眼睛眉眼彎彎:“造假?我知道,學校通知我都看見了,直接說。”
方主任對他這直白的話也沒有多吃驚和慌張,讓旁邊助理把監控和記錄給江樂惜看:“關於這次實戰測評有關你的部分全部消失了,而且有人在你房間找到了這個。”
一張藥劑的照片映入眼簾,江樂惜記得這是一種短時間提升信息素濃度的藥劑,作用其中一條就是身體素質短時間加強。
這個藥劑就是許舟君研究的那個。
方主任見他陰沉著臉不說話,還以為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或者是他找不到理由解釋,於是笑了笑又恢複了他和善的麵孔:“我記得這次測評是兩個月前,剛好是許舟君教授回來沒多久。”
江樂惜睨向他:“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大家都知道江家對許舟君教授非常好,這其中會不會有——暗裡報恩呢?”
方主任笑得意味深長,江樂惜沒有說話,他隻看到這個離他很近的Beta眼角有屎。
咦,臟臟!
如果許舟君在的話,江樂惜馬上就要開始撒嬌了,他不太喜歡這種明麵上整理不乾淨還非要裝深沉的。
江樂惜開始將目光挪開,努力不注意他眼角有屎免得笑出來:“那你說這東西是在我房間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典禮結束我就搬出去了吧?這麼重要的‘物證’我會不帶走隨便放著?”
他江樂惜是蠢蛋嗎?
緩緩轉了轉椅子,小公主還挺享受這種微妙的眩暈感。
“再者,懷疑我造假但並不通知校長和許教授,直接去我的房間裡搜,搜了個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人拿出來陷害我的東西就開始問罪?”
裴照雨的臉色難看了一下,江樂惜精準捕捉,攤開手輕微捂嘴浮誇表演誇張:“裴兄,你不會作偽證吧?我下午離開的時候可是好多人都看見了。”
他這話一說,楚爭忽然就著急了,直接伸手去拉裴照雨的衣袖:“裴哥,你說,你說你明明看見他藏藥劑了。”
裴照雨抿嘴不說話,他表情糾結好像在考慮,方主任覺得不對勁馬上去拉他,語氣帶著警告的意味:“裴照雨,你剛才還說你看見了,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話是要記過的。”
江樂惜好笑地看他,故意施壓:“裴照雨,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完全得罪我。”
“我……”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裴照雨的家世背景挺好的,他原本說什麼都不用顧慮,但……
“我看……”
裴照雨剛冒兩個字門就被打開了,校長負手進門,是所有人沒見過的低氣壓:“我是不知道有什麼重大決定是我不能知道的了。”
文昭雪從校長後麵探了個頭,剛好和江樂惜對視,他笑嘻嘻高舉手機,屏幕上顯示他跟校長和許舟君都分彆通了話。
兄弟!我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