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 他今天算是遇到狠人了(2 / 2)

姐姐好凶[七零] 四單鋪 6397 字 6個月前

她話音剛落——

啊!!!

阿保的尖叫聲從房間內傳來!

梁耀祖祝鳳萍趕緊跑過去,耳朵貼在房門上,裡麵又沒了動靜。

周圍死一般寂靜,隻有客廳壁鐘走秒鐘的嘚嘚聲!

祝鳳萍輕輕推了推房門,紋絲不動,阿保進去的時候,把門鎖上了。

梁耀祖拉她:“應該沒事,男人第一次也會痛!叫一聲沒什麼。”

兩人又走回客廳等著,等了二十分鐘仍不見阿保出來,祝鳳萍有些擔心:“要不要進去看看?”

梁耀祖搖頭:“我就不進去了。萬一都沒穿衣服呢。可能太累,睡著了。”

他端起茶杯進屋準備睡覺。

祝鳳萍到底放心不下,她又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小聲呼喚:“阿保!阿保!”

叫了幾聲沒人應,祝鳳萍嘗試推房門,發現房門竟然沒鎖……

梁耀祖進屋脫了外衣外褲躺進被窩,眯了會兒聽見外麵有腳步聲,他以為是祝鳳萍,又過了幾分鐘,仍不見祝鳳萍進屋。

祝鳳萍在乾嘛?阿保那個傻子不會要人手把手教吧?

他決定去看看。

走到梁可風的房間門外,門縫有燈光透出,但屋裡安靜的如一潭死水。

不會出了意外吧?

阿保手太重,把人給悶死了?

大過年的,要真把人弄死了,還得想辦法去埋屍。太晦氣了!

梁耀祖輕輕推門,結果剛推門,屋裡的燈就滅了。

隻有玻璃窗外朦朧的燈光,照得屋裡影影綽綽。

“是我!”梁耀祖輕聲呼喚:“鳳萍!阿保!”

迎麵有風吹來,梁耀祖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挨了一錘!

他吃痛暈乎乎倒在地上。

隨即兩隻手分彆被綁在兩根凳腿上,雙腿被捆得紮紮實實。

屋內的燈光再次亮起。

首先陷入眼簾的,是角落裡被五花大綁的阿保,阿保眼神混沌,嘴巴塞了那條祝鳳萍的手帕,襠部流了一灘血,看樣子是被廢了!

梁耀祖渾身打了個冷顫。

周圍不見祝鳳萍身影。

再一扭頭,看見梁可風就坐在門口平時放雜物的竹椅上。

旁邊的櫃麵,放著一把帶血的尖刀。

梁可風小聲警告:“不要大聲呼喊,不然我不保證你老婆孩子的安全。”

所以,剛才門外的腳步聲,是梁可風押著祝鳳萍去了孩子們的房間?三個孩子都被綁了?

梁耀祖眼神閃爍:“什麼我的兒女,我隻有你一個女兒。可風,都怪祝阿保色迷心竅,我……我是發現他們不見了,才來你這邊找的。”

梁可風起身走到窗前,把開了一半的窗簾都拉上了。

她走向梁耀祖:“這樣,我給你機會說真話,如果你說的真話能說服我,我可以放過你全家。但是,如果你敢說假話,你說一次假話,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

梁耀祖嚇得臉色都青了!

看看阿保的下場,她是真敢剁的!

但是,她怎麼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呢?萬一她故意裝他呢?

沒等他多想,梁可風開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哈?”

“3、2……”梁可風拿起桌上的戈博尖刀,蹲了下來。

梁耀祖趕緊道:“我是你爸啊,我是梁耀祖……”

哢嚓!

手起刀落!

在他張開嘴慘叫之時,一團抹布塞進他嘴裡。

梁耀祖痛得整個蜷縮起來,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鳴聲,大冬天的,痛出一身的汗。

“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你連桑寄生蓮子蛋茶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說你是我爸?我再問你一遍,你叫什麼名字?”梁可風扯開對方嘴裡的抹布,提醒道:“想想你的第二根手指頭。”

“我……我姓袁,我叫袁東。”

跟保險櫃裡結婚證和死亡證明的名字對上了。

梁可風冷冷盯著袁東:“我爸呢?我爸哪兒去了?不要企圖說謊,同樣的問題,我會再去審問你老婆,如果你們的口供對不上,那你們兩個人的手指頭都躲不掉。”

袁東看著不遠處的地板上,自己被切斷的左手食指,他心臟嘭嘭亂跳著,他舔了舔乾涸的唇:“你爸你爸出車禍死了。”

“具體一點。什麼時候,在哪裡出車禍?為什麼出車禍?”

“去年10月23號,你爸開車帶我去看房子,走到環山路的時候,為了避開對麵的大車,你爸打方向盤打的太狠,翻車掉到山底下,你爸當場去世了。”

“你跟我爸是什麼關係?”

“我是你爸的雙胞胎弟弟,我是你叔叔!”袁東想要打親情牌,“當年你奶奶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家裡窮養不活那麼多孩子,他們就賣了一個。梁家把你爸爸挑走了,我去年10月在過海的渡船上遇見你爸,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兄弟倆才相認的。可風,我是你親叔啊。”

梁可風笑著把刀貼在袁東臉上:“親叔?”

她指了指阿保,“親叔就這樣對親侄女?冒認我父親、霸占我家財產、出賣親侄女!”

麵對梁可風的質問,袁東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來港城三十年了,日子過得一塌糊塗,一家五口擠在200呎的房子裡,你爸心疼我這個弟弟,他說要給我買房,我們就是去買房的路上出的車禍。出車禍之後,你爸吊著最後一口氣,說他很遺憾沒有兒子,他要把遺產都留給他親侄子寶泉,你爸說完就走了,沒有留下紙質的遺囑,我不冒名頂替他,怎麼實現你爸的遺願呢?我也是沒辦法呀。所以我當時隻能偷偷把他埋了。”

“好偉大!你霸占我爸的財產,賣他的女兒,就是為了實現我爸的遺願?”

“不是不是!我真沒有想過要賣你,是阿保自己的問題,不關我事的。你來港城受傷了,我是不是給你請了最好的醫生?花錢給你買這買那,半點都沒虧待你吧?年後等你拿了身份證,我本來就是要跟你坦誠的,到時候,你爸留下的遺產,我們可以一起分啊,我也沒打算獨吞。”

聽著袁東滿口仁義道德的謊言,梁可風微微閉了閉眼:“袁東,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忍著痛,不要叫出聲!”

說著,她一刀插進他右手虎口上。

“啊!!!”袁東慘叫一聲後,咬緊了牙關,嘴唇都被咬破了,血水混著口水往下流淌。

街上有汽車的鳴笛聲,街對麵大排檔有人喝了酒在吵鬨。

被連殺兩局的袁東,忍過劇痛之後,還不忘狡辯:“我說的都是真話。不信,你去問我老婆。”

梁可風瞥他一眼,滿臉的鄙夷:“你剛才說的話,我不用問祝鳳萍,我都知道是假的。”

“你說,是祝阿保自己的問題,跟你無關;你說,金鐘兵房放假了,辦不了身份證,統統都是謊言。祝鳳萍跟你在廚房商量怎麼叫阿保來生米煮成熟飯的話,我都聽見了。金鐘兵房年初一才放假!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吧?”

“還有,我爸想把財產都留給你兒子,更是可笑至極。在我爸心裡,他女兒最重要!這一點梁記上上下下都知道。如果他真的在乎兒子,這麼多年,他為什麼情願自己一個人都不再娶?生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不比侄子更親?”

“更何況,我們還不同姓!我們姓梁,你們姓袁!你自己選一根手指頭吧!”

袁東連連搖頭:“我前麵說了那麼多真話,你不是說了嘛,我說真話就可以饒了我全家!”

梁可風:“是,我是說過。但我原話是,你說的真話要能說服我,我才會饒你全家。顯然你說服不了我。更何況,你說的不全是真話,而是真假參半,企圖蒙騙過關的鬼話。你不選是嗎?”

梁可風話音剛落,袁東大喊著說:“左手、左手……”

可惜遲了。

右手食指也應聲切斷!

嘴巴再次被抹布堵上,袁東痛不欲生,蜷縮成一團,他今天算是遇到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