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 你想做我的情婦麼?(2 / 2)

公主命 酥*蕾 6007 字 5個月前

然後戛然而止。

司紹廷微微頓了下,修長如玉的手指移向屏幕中心的圓圈按鈕。

周圍的老總們見司總一直盯著手機,想來是有什麼緊急的要事,都識趣地不再搭話插嘴,唯恐打擾。

隻有站在身側的徐助理瞧得清楚,司總在看女人跳舞。

從他的角度隻能窺見屏幕上一抹窈窕白影,旋轉折腰,折了一遍又一遍。

剛擠來的白裙女孩是個演藝圈新人,跟著公司前輩來蹭活動,想多結識點人脈。她知道眼前這位溫淡尊貴的男人是船王司氏的總裁,見他似乎沒聽見自己,鼓起勇氣又打了一遍招呼,“司先生你好,我叫許愛陶,很榮幸見到你。”

男人終於抬眸,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清淡,“桃花的桃?”

許愛陶臉頰發熱,“不是,是陶淵明的陶,因為我媽媽姓陶。”

司紹廷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口道,“挺好。”

許愛陶臉頰上紅雲更豔,心間的小花噗噗盛開。幾個千金看見這邊居然跟司總聊上了,也湊了過來,有意無意把許愛陶擠到了一邊。

徐助理不禁感歎自家司總是真的招女人,跟貓見了貓薄荷似的,前撲後繼。

鶯聲燕語的包圍中,司紹廷抬腕看了眼時間,姿勢語調疏淡溫和,“時間不早,我還有事,諸位且儘興。”

老總們挽留道彆,千金們麵露失望,戀戀不舍地目送男人離去。

許愛陶咬著唇,忽然抬腿追了出去。

“司先生,請等一下!”

走廊裡,司紹廷停下腳步,看著女人提著裙擺朝自己跑來,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

許愛陶站定,一雙含水眼眸仰望著高大俊美的男人,咬著唇羞澀地問,“可以,加個聯係方式嗎?”

她是清純掛的長相,最斬男的類型,咬唇羞澀的表情更是殺手鐧,從未失手過。

她看著男人鳳眸淡淡從她身上掠過,須臾,薄唇勾起幾分輕佻,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你想做我的情婦麼?”

俊美得令人心動的臉上染著輕佻的邪意,妖孽般的性感,許愛陶臉頰發燙,能跟一個如此英俊又強大的男人,她的人生會立馬飛升不止一個階層。

她捏緊了手,“我,我願意。”眼神嬌羞,“我很仰慕司先生。”

一旁的徐助理不動聲色地打量許愛陶,原來司總還喜歡這個類型?

燈光柔和,女人眼波盈盈含羞帶怯。司紹廷看著,忽然輕笑了下。

語調慵懶,“哦,那可惜了,我沒興趣。”

眸光掃過她身上的白裙,他邁開長腿,轉身的同時淡淡丟下一句:

“白裙子不適合你。”

……

司景齊忙完一段,抓起手機想看看群裡信息。不想剛一打開,卻是晴天霹靂——

艸,怎麼發給幺叔了!

撤回肯定是來不及了,司景齊隻好假裝這都是計劃的一部分,接著發了條:

【這是桃桃,之前在我生日會,不知道幺叔有沒有印象。她說她有個項鏈在你那兒,幺叔你看什麼時間方便,我叫個人過去取?】

酒店總統套房外,管家恭敬地候在門邊。司紹廷邁著長腿走進去,隨手將領帶扯鬆。

目光在兩個親熱的疊字上滑過,他輕動手指回複:

【哦】

一個女人而已,他還不至於耿耿於懷,但不代表這兩人可以把他當成他們play的一部分。

司景齊收到,有點摸不準。不是,哦是幾個意思?

司景齊試探著問:【那我明天叫人過去拿?】

信息發出去後如石沉大海,等到他心急,才等來回複。

這回是兩個字:

【不給。】

司景齊目瞪口呆。

他那名號報出去能止小兒夜啼的幺叔,堂堂司氏掌權人,撿了人家的項鏈,理直氣壯堂而皇之的耍賴不給?

……他是賴皮嗎?

項鏈沒要到,司景齊也不好意思跟美人說是幺叔霸著不給。不過轉眼,他就沒功夫掛心這事了。

不知為何,屬於他的工作量一夜之間雪崩式猛增,仿佛永遠做不完。

忙得他連自己的親娘是誰都快忘了,何況一條小小的項鏈。

*****

關於岑氏危機的報道很快捂不住,開始見諸媒體。

變賣資產,大規模裁員,供應商討薪,股價跳水……

但緊接著,又有消息傳出,說司岑兩家即將聯姻。

可惜沒人買賬。都認為這隻是岑氏放出來,妄圖提振市場信心的,垂死掙紮罷了——

司閻王對岑氏的態度眾所周知,現在明明可以一口氣摁死岑氏,何必高抬貴手?

活閻王可不講仁慈!

……

姬桃沒等到司景齊的回音,看來是不能指望。

幾天後的清早,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岑家彆墅門口。

穿西裝製服的司機下來按門鈴,說是司總接岑小姐過去。

姬桃帶著那把黑色的折疊傘,就義般地上了車。

她當然可以不管,直接提桶跑路。可是……

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又有了親人誒。

車駛出一段距離,姬桃察覺方向不對,“這不是去司氏的路吧?”

“我們是去佘園。”司機答道。

佘園是沐城東郊的一片彆墅區,由護城河圍繞的十幾個湖上島組成,島與島之間以橋相連,還配有私家碼頭。

藍天白雲,綠樹清波。車駛上中心的那座島,進入黑色雕花大門,停在一幢紅頂象牙白牆的彆墅前。

彆墅的入口,兩根羅馬柱支撐的拱形門下,徐思淼袖手而立。

司機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一抹纖細的身影。徐思淼麵帶微笑打招呼,“岑小姐,您好——”

目光落在那張白皙嬌俏的臉上,話音戛然止住。

司總叫他在這裡接待岑小姐,名字照片全無。給徐思淼的感覺是他根本不知道要娶的是誰,是圓是扁,因為壓根兒不在乎。

或許因為不是程小姐,是誰都無所謂?

可現在徐思淼不確定了,因為眼前這位,前不久還來司氏見過司總。

那之後司總再沒提過,徐思淼當然也不敢問,隻留意到辦公桌上的白玉擺件上掛著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呃,周小姐?”徐思淼想起她說她主要姓姬,周天子姓的那個姬,“還是,姬小姐?”

姬桃陰暗揣測,總覺得對方的臉上寫著三家性……呸,三姓家奴。

她扯了下嘴角,“我偶爾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