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看到有關於女媧和江敘白的新聞,她都會喪上幾天。分手並不愉快,因為背叛,男朋友和好朋友的雙重背叛,就是這麼狗血。
現在嗎?
摸摸胸口,還是有點堵。
她挨個打開銀行APP看一遍大額存單。
好了,不堵了。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她現在過得很好,有幾百萬的衣服珠寶,定了一輛四百萬的車,剛買下一套八千萬的大平層,還有百億存款。
把手機扔到一邊,何以寧拿起吹風機吹頭發。
吹乾頭發,上床睡覺,沒想到那兩個人陰魂不散,追入夢。
高一那年的國慶和中秋重合,大家都回家過節,八人寢的宿舍空空蕩蕩隻剩她一人。
學校食堂也放假了,她在紅燒牛肉和番茄雞蛋方便麵之間點兵點將。
宿舍門突然被敲響。
班主任白老師站在門外:“在就好,就怕你出去玩了。來來來,幫老師一個忙。”
她乖乖跟著白老師走出學校,走進學校一公裡外的小區樓房。
房間裡除了白老師的丈夫江老師外,還有他們的兒子江敘白。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江敘白,白色襯衫淺藍色牛仔褲,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英俊清澈,仿佛從漫畫裡走出來。
“喏,這是我兒子江敘白,今年剛上大一,才比你大兩歲,你叫他小白就行。”
白老師滿臉驕傲地向江敘白介紹:“何以寧,校長挖來的大寶貝,也是你媽我的寶貝,入學模擬考全校第一,可給我長臉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據她所知,白老師的兒子高二就拿到奧數金牌,直接保送進A大。
有種在關公門前耍大刀的囧。
江敘白笑容乾淨又溫和:“你好。彆站著了,這邊來坐,家裡有可樂雪碧,還有酸奶,要喝哪種?”
“不用了,”她局促看向白老師,“我要做什麼?”
白老師把她推向沙發:“你就坐在這兒吃東西,你那些畢業的師兄師姐送了一堆月餅、大閘蟹和水果,你幫老師分擔一點,要不然我們怎麼吃的完。”
她怔住,這就是白老師口中的幫一個忙?
“老師去做飯,你想吃什麼隨便拿,彆拘束,家裡多著呢,吃不完就浪費了,回頭走的時候你帶點走。”白老師扭頭叮囑江敘白,“你跟何以寧談談你的學習心得,她有希望衝擊A大,說不定三年後你們就是校友了。”
三年後,她真的考上了A大。
江敘白向實驗室的教授請假,專程回來陪她去學校報到。
他們到的有點晚,丁奕芮,許姿還有明琪已經在寢室。
明琪,明琪。
她們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食堂,連選修課都一模一樣。
女生交朋友不就這樣,連上廁所都要手拉手一起去。
後來才明白,隻是因為明琪喜歡江敘白。
不然,大小姐怎麼會紆尊降貴和她這個鄉巴佬交朋友。
原來,她才是那個電燈泡。
最後一次見明琪在三年前,那一年,江敘白在YC讀研,明琪在YC當交換生。同樣獲得交換生名額的她,卻因為在公示期間被家教學生的媽媽舉報勾引學生爸爸,失去名額,留在國內。
相隔一萬公裡的三個人,隔著屏幕見麵。
明琪擁著被子,露出雪白的肩膀,右後方是睡著的江敘白。
明琪說:“敘白還在睡覺。實驗進展不順,他心情不好,我陪他喝酒,我們都喝多了。”
她仿佛掉進深海,身體不住下墜,意識被抽離,腦中一片混沌。
明琪眼眶裡慢慢聚起淚水,她說:“對不起。”
黑暗中,何以寧驀然睜開眼。
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鋤頭不對,牆也不清白。
如果說那一次還能用酒後亂性來解釋,之後在一起又要怎麼解釋?
癡情、聰慧、貌美還出身豪門的女孩,誰會不喜歡呢?
年少時,以為情比金堅是真理。
長大後,終於知道情不堪金擊。
錢,是個好東西,又是個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