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二爺送你去私塾 他們真的敢(2 / 2)

等一下……榮國府是不會讓他順利見到太上皇的,榮國府都做到這步田地了,是不會讓他起來的。

顧慶之冷哼一聲,且看吧。

當初他也可以不堵林如海,而是先積累聲望的,無非就是先前節省的時間,如今要再用出去而已。

封建社會,他這樣的人才,最終肯定是要落到皇帝手裡的。

馬車停了下來,外頭小廝道:“二爺,到北安門了。”

賈璉又是一杯參茶下去,先跳下馬車,又跟顧慶之道:“下來,到地兒了。”

顧慶之麵色沉靜,跟著賈璉下了馬車。

北安門是外皇城的城門,進去西邊是太液池,也就是皇家的花園——西苑,東邊是太監的衙門,司禮監、禦馬監和內官監等等都在這裡。

在皇城門口,就不能叫小廝上前交涉了,而且賈璉今天穿的是文官常服,由他上前一步,跟城門邊上的太監說:“您大安,我們找戴公公。”

這會兒都十一月了,雖然說今年京城沒往年冷,不過呼呼的北風吹著,外頭人都凍得手腳冰冷臉通紅,賈璉又遞了個紅封過去,“天氣冷,您打些酒暖暖身子。”

不僅有太監的,守門的侍衛也有。

顧慶之覺得好笑,這跟劉姥姥進賈府沒什麼區彆,甚至還不如劉姥姥呢,至少劉姥姥不用塞銀子。

那太監接了紅封,進去班房說了聲,很快裡頭就出來個看著跟賈璉差不多大的太監,這太監倒是一臉笑意,“可是榮國府來人?”

賈璉笑眯眯的行禮,又是一個紅封開路。

“行了,戴公公都吩咐好的,人呢,我帶進去。”

賈璉回頭招呼顧慶之,顧慶之倒是不著急,“公公,我同璉二爺再說兩句話。”

那太監就是被派出來帶路的,更加不知道這裡頭的事兒,他捏了捏紅封,覺得裡頭挺厚,估摸著能有三張銀票,怎麼也有三百兩了,還挺高興的,讓到一邊,“放心說,我看著,不會誤了進宮的時辰的。”

顧慶之跟賈璉笑了笑,站在城門口,他也不用裝了。

“璉二爺。”這三字念得陰陽怪氣的,“我特彆好奇,你們還敢把我送進宮,是覺得我在宮裡能安生聽話?太上皇壽宴,宮裡貴人可太多了,我稍微乾點什麼,你們可就要跟我一起陪葬了,九族陪葬。”

賈璉一臉的震驚,加上這兩天沒休息好,一陣眩暈湧上來,幾乎要暈倒。

顧慶之上前扶了他一把,“小心些,摔倒宮門口,你叫太上皇怎麼想?讓戴公公怎麼想?”

也不等賈璉搭話,顧慶之繼續。

“我屋裡有個木匣子,在枕頭旁邊放著,裡頭二兩的銀錁子五個,一兩的銀錁子十個,裡頭還有一吊錢。放在外頭的也就罷了,打賞給你們,這木匣子你們收好了,將來能救命的。”

顧慶之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公公,咱們進宮吧。”

這公公先是給了顧慶之一個木頭的腰牌,然後才領著他進了北安門,顧慶之還在看路上風景呢,這公公忽然就問了一句,“聽說前兩日榮國府叫雷給劈了?”

顧慶之一愣,隨即點頭。

公公又問:“聽說是正堂。”

“說是要整個重新修一遍,不過沒傷著人。”顧慶之道。

公公唏噓一聲,道:“也不知道榮國府背地裡乾了什麼齷齪事情,竟糟了雷劈。”

顧慶之甚至覺得有點欣慰,總算是遇見點搞封建迷信的正常人了。

“這誰知道?”顧慶之道,“麵上看著好好的。”

那公公猶豫了一下,跟他道:“你……進去小心些,榮國府正堂叫人劈了,太上皇的壽宴,壽禮都是些吉祥如意的東西。”

這公公說完似乎是有點懊惱,兩步走到了顧慶之前頭,加快腳步繼續往南。

顧慶之大概也能明白他什麼意思,八卦興奮之後說了不該說的話,宮裡怕是覺得榮國府突然獻他給太上皇解悶,也是想借著他壓一壓正堂被雷劈的負麵影響。

但是太上皇的壽宴,他這個由才被雷劈了的榮國府獻上的人,八成是見不到太上皇的。

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榮國府不想他出頭,太上皇不想見他,更大的可能,是太上皇根本不知道他。

不過他也完全沒有給太上皇效力的打算,可以說是雙向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