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才6歲,我還小呢。”
“你虛歲已經7歲了,你哥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去學堂兩年了。而且你當這個學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還不是因為你在嶽家莊,你是嶽家人,外人求都求不到一個進學堂的名額,你還不想去?”
“可是,爹,我一學習就頭疼。”上一次他也是用的這個理由,他爹因為深有同感才被自己搪塞過去。
顯然這次這個理由行不通了,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你必須要進學堂,我不求你學得多好,能做得親師友,習禮儀我就燒高香了。”
他轉而又對林氏說道“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今晚我得去族長家裡去一趟說說展兒去族學的事,你給我準備好禮品,我去打點打點。”
他還想再爭取一下,但看他爹的臉色變得跟抹了鍋底灰一樣,他又瞅了瞅他爹顫抖的手,這是受了多大的氣呀?他就沉默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時候再說不去,不是上趕著找抽嗎?
既然要上學,晚間吃飯的時候,作為家主嶽知語宣布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其他人倒是無感,唯獨他大哥嶽嘉年最興奮,“爹啊,今天刮了什麼風,您咋舍得我這寶貝弟弟去學堂了?”
“刮了什麼風,信不信馬上就給你刮大耳瓜子風!”
本想調侃他爹幾句,結果被他爹一句話噎得差點上不來氣。今天的家庭氛圍著實不對,他們家不算大戶人家,沒有那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平時吃飯因為孩子多總是熱熱鬨鬨有說有笑的。今天著實冷場。
不對,有情況,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跟他弟弟有關係。他決定吃了飯好好盤問盤問弟弟,免得再不小心踩了他爹的尾巴,把他老爹氣的跳腳。
“展弟,這是什麼情況?趕緊跟你老哥說一下。”吃了飯他忙招呼他弟問道。
見他哥問,他就是一五一十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跟他哥說了。
“哈哈哈,哈哈哈,展弟你太有才了,你有大才啊!”
“小點聲,小點聲,要是讓爹要聽見了肯定一頓竹筍炒肉沒跑了。”
嶽嘉年趕緊捂住嘴,複又笑得捂著肚子,“展弟,不行了,我笑得肚皮疼,憋不住了”,說完朗聲大笑起來。
笑完他說道,“還是你厲害,為兄真是自愧不如,為兄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說著真的來了一個鞠躬到底。
“你慣會取笑我。”嶽展蔫蔫的回應道。
要我說咱們爹的脾氣真心不錯了,這我要是攤上你這麼個好大兒,我真的要自掛東南牆了。”
“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嗎?就會往我心口上撒鹽。”
“你還需要我安慰嗎?你多牛啊,連豬都敢上手的人,怎麼,爹說你兩句就受不了了?”
“不是這個,他說幾句能礙著我什麼,關鍵他讓我上學啊,哥趕緊給我想個辦法呀!我不想去學堂。”
“這個事,你逃是逃不掉了,還是認命吧,你不看看咱整個嶽家莊,7歲了還不上學的有幾個?滿打滿算就你跟嶽辛兩個人。嶽辛有個親叔叔當京官,即便晚上兩年學人家照樣有個好前程。咱們是比不了的,認清現實,逃避是沒有用滴,就自求多福吧!”
他又說道,“不過你也彆怕,這剛去學堂的前兩年日子還是可以的,課業壓力也不重,那以後才叫苦呢,越過越苦。”
“你是不是我親哥啊,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討厭!”
沒有從他哥那得到關懷的嶽展晚上回屋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就要去學堂,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這時候腦海中有個聲音出現了,
“宿主,您要去學堂要不要我們再結契吧,您難道不想看到父親對您交口稱讚,彆人對您敬仰,您功成名就的景象嗎?”
“首先,不要叫我宿主,我們這一世沒有結契,咱們沒關係啊,彆攀交情。
其次你彆給我畫大餅,要是跟你簽了契約,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到你說的那一天呢!”
不怪他這樣說,上一世他們卻是簽了契約,他生生被係統給累死啦,過勞死啊,他腦子被驢踢了,這世還跟它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