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刀 一手滴血的尖刀,另一手兩把A……(2 / 2)

穿***********] 浣若君 6270 字 4個月前

是的,一轉眼的功夫蘇琳琅就不在車廂裡了,她去哪兒了?

時間不長,隻聽對麵砰砰槍響,阿衰和黃毛同時射擊,震的小貨車原地蹦迪。

劉波倒是做到了承諾,他大張雙手護著後車廂,連哭帶喊:“觀音菩薩顯顯靈,黃大仙快來救我家大少爺吧!”

隱約聽到有人喚他,他於槍聲中睜眼,就見硝煙中走出個纖細俏麗的,女性的身影來。

劉波大驚,心說難道觀音菩薩顯靈了,來救我家大少了?

再看,再驚,因為那是蘇琳琅,一手提著滴血的尖刀,另一手提兩把AK。

“沒聽見我在喊嗎,耳朵聾了?”蘇琳琅喝:“劉波和阿榮哥扶賀少下車,快!”

阿衰和黃毛還在噠噠噠往外輸出子彈,齊聲吼問:“阿嫂,我們呢?”

蘇琳琅扔一把AK給劉波,提出錢箱扔遠,大喊:“滾啊,錢自己分!”

槍聲猛停,阿衰和黃毛麵麵相覷。

所以他們這就可以走了?

錢是真的給,人也是真的放,還一人一把AK,讓他們憑實力跑路。

賀家阿嫂原來混堂口的吧,這風格仗義到讓他們有點不敢信。

倆人愣神的片刻,後麵響起槍聲,倆人又開始噠噠射擊。

劉波和阿榮哥已經把賀樸廷從貨車上扶下來,站到路邊了,蘇琳琅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不知怎麼一鼓搗,小貨車騰騰騰的發動起來,無人駕駛的空車搖搖晃晃,順著大路開跑。

她吼:“跳啊!”

阿衰很聽話,跳下車,一路子彈梭梭,躍入了叢林中。

黃毛是個愣頭青,抱著槍吼:“阿嫂,讓我陪您一起下山吧,阿嫂!”

“滾!”蘇琳琅說完,扶著歪在路邊的賀樸廷鑽入了灌木林中。

黃毛忍痛回眸,不想走,但終是錢的誘惑更大,他緊隨阿衰離開。

……

劉波遠不及阿榮哥更聰明,還得蘇琳琅扯一把才知道藏身。

這一切隻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全憑蘇琳琅的利落和調度有方,一氣嗬成。

後麵是有綁匪在追的,剛才被阿衰的火力壓製,再加上路口有守衛,他們就躲著沒敢冒頭,現在聽到火力沒了,車跑了,立刻追上來了。

一輛又一輛,車上全是綁匪,疾馳而過。

灌木從中,蘇琳琅槍指阿榮哥,阿榮哥連忙把賀大少背到了背上,目視一輛輛車駛過,他還不忘朝蘇琳琅豎個大拇指.

劉波也是直到此刻才恍悟,原來剛才他車還未停穩,蘇琳琅就已經跳下車,悄悄去反殺路口放哨的守衛了。

因為有小貨車作為目標,她的潛行沒有被發現,然後從身後,她一刀一個。

而現在,追蹤的綁匪被空車吸引,前去追捕,他們剛好可以躲過追捕。

好一招調虎離山,真妙!

但還不行,阿強哥正在往回趕,這又是大山深處,他們隻靠步行能逃得出去嗎?

劉波好怕,怕要和大少死在這片深山密林之中。

恰好這時再來一輛車,而且開的很慢,顯然在有意搜索什麼。

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在被蘇琳琅帶著大殺四方後,窩囊如劉波,胸中竟也充滿了豪情,端起AK,他呲牙咧嘴,手指眼看扣上扳機。

要不是蘇琳琅大巴掌拍頭,他一梭子子彈就射出去了。

來的是一輛貝勒車,車窗開著,車裡不斷有人在輕喚:“阿嫂你在哪裡啊,阿嫂?”

劉波比看到觀音菩薩還要激動,心說他怎麼就忘了,還有許天璽.

而且他竟然搞來一輛貝勒E3運動轎車,這車性能極佳,跑起來超快的!

綿綿深山,天羅地網,不愧團長家的親閨女,蘇琳琅有條不紊的指揮大家把賀大少扶上E3車,然後,竟然掏出一隻對講機來,旋開了。

所以她不但劈了守衛,還不忘順來守衛的對講機。

知已知彼,不就能百戰百勝?

隨著對講機開,車中響起一陣嘈雜聲音:“強哥強哥,貨車中無人,over!”

“把守路口,四處搜索,除了人質一概射殺,over!”這冷酷的聲音正是匪首阿強哥的。

他去年還曾綁過另一豪門,季氏長孫季霆軒,且成功勒索到8億,經驗十足。

他這是在布置天羅地網了。

蘇琳琅本還想多聽一點,但對講機是有信號範圍的,一離開範圍就聽不到了。

不過終於,又得了片刻喘息時間。

她得先給價值16億的賀大少做個簡單的急救處理。

幾番顛簸後他的頭部在往外滲血,這可不是好現象,因為他腦部有彈,估計位置卡的巧才沒要了他的命,顛簸一旦讓彈片晃動,他會立刻沒命。

還有,雖他尚未發燒,但也得做消炎護理,否則一旦燒起來也要命!

三雙焦灼的眼睛盯著,蘇琳琅卻乾的慢斯條理。

簡單包紮完傷口,她還不忘拿棉紗仔細擦拭一番軍刀上的血跡。

阿榮哥不能忍了,畢竟眼看天亮,阿強哥的布署也即將到位。

他一臉諂媚:“阿嫂,其實下山的路不止一條,還有另一條,可保阿嫂與大少安全到山下。”

許天璽端的AK,槍抵:“彆耍花招,不然立刻叫你腦袋開花。”

司機位上的劉波更加凶惡,麵目猙獰:“敢騙我家少奶奶,斃了你!”

“水庫東有個閘口藏有鋼板,搭起便是座橋,可繞開斷頭路直接到新柏油馬路,那是我的逃生通道,阿強哥都不知道的。”阿榮哥連忙解釋。

蘇琳琅終於擦乾淨了軍刀,挑刀欣賞:“阿強哥果真不知?”

肮臟的黑T襯著白裡透紅的肌膚,這位賀少奶奶瘦卻有肉,腰纖而體勻,通身上下有種牡丹盛開時一般濃烈豔麗,又具有侵略性的美感。

尤其眼神,霸氣淩厲,叫男人望著就腿軟。

“果真不知。”阿榮沒有色心,此刻隻想狗頭保命。

蘇琳琅橫刀收笑,搭上阿榮哥的脖子,示意劉波:“開車,照原路返回。”

又對阿榮哥說:“咱們賭一把,阿強哥不但知道你的小路,而且就在小路蹲守。”

阿榮哥自信滿滿:“不可能,那條路是我給自己備的,一直瞞著阿強哥,他真的不知道。”

“驕傲,自滿,也就離死不遠了。”蘇琳琅說著,收起了刀。

綁匪當然也一個防著一個。

雖阿榮哥篤定不可能,但隨著車開,他不禁要想,如果阿強哥連他的逃生通道都知曉,豈不是掌握他的一切,想殺他就殺。

要那樣的話,他不也是一塊砧板上的魚肉,任阿強哥宰割?

……

真相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貝勒車一路下山,隻碰到兩個揣著斷手下山就醫的,以及持槍守路的綁匪。

因為是內部車,以為是同夥,他們甚至都沒阻攔。

而阿榮哥臉上的笑容與自信,在車抵達山下時蕩然無存。

一路如此順暢,真相隻有一個:阿強哥不但知道小路,而且篤定他們會走小路,就在那邊設伏,要他們真改道,現在已經被射成篩子了。

阿榮哥的臉色在這一刻,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