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大人!”桐拉開千嵐的房門,但是房間裡卻隻有神奇在。
他推推睡著的神奇:“江野,嵐大人去哪兒了?”
“不知道……”神奇翻了個身,又睡了。
“哈——到底去哪裡了?嵐大人……”
……
雨。
初秋的雨絲仍然帶著夏季的微熱。
千嵐坐在“白川屋”裡,握著小巧的酒杯搖晃著,杯中的清酒便跟著一起蕩漾。臉頰微紅,醉眼朦朧看著窗外的雨幕。
“啊……真無聊啊……”一口氣飲下滿滿一杯酒,千嵐把頭埋進臂彎之中,“再來一瓶酒,白川小姐。”
“那個,櫻田小姐,喝這麼多酒身子沒關係麼?”白川世美並沒有去拿酒,反而擔憂地看著千嵐。
“怎樣都好!快點去拿酒啊混蛋!”千嵐驀地抬起頭來,揮臂掃落桌上的酒杯和空酒瓶。瓷片砸落在木質的地板上,隻發出悶悶地聲響。
“唉……請稍等一下吧,我去拿酒。”說罷掀簾進了正廳後儲酒的倉庫。
此時還是清晨,光顧“白川屋”的,也隻有千嵐一個人。
“你又說錯了,銀時。早上喝酒才有情趣啊……”千嵐無力地吐槽銀時昨天跟她說的“宿醉論”。
“我可沒看出來你到底有什麼情趣呐,阿嵐。”一隻大手從背後扶上千嵐的肩膀,“你就算喝酒也要收斂一點啊。”
千嵐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晉……晉助……”
“什麼啊,你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男子取下煙鬥湊近千嵐的臉龐,“醉到連我都不認識了?”
怎麼可能不認識。
不可能不認識的吧。
是不可能不認識。
見到高杉,千嵐的醉意似是消退了幾分:“你來這裡乾什麼?高杉。”
“你隻會問我些白癡一樣的問題呢,阿嵐。我當然是為了來見你啊。”
隻是想見見你。
僅此而已。
“嗯……”千嵐咬著唇角,手如刀一般揮出,硬生生將高杉與自己的距離隔開一米遠,“離我遠一點!”
……
“唉?”正準備掀簾回到正廳的白川世美頓下腳步,釋然般笑著,將手中的幾瓶烈酒隨意放在某處,走進倉庫的隔間——那是她的臥室。
伸個懶腰,躺在了柔軟的床上:“昨天都沒能好好休息呢……”
……
千嵐腰抵著木桌,手也按在桌上保持身體的平衡,重重地喘著氣。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打起來,我可是完全沒有勝算啊。
她想著將右手探進左袖中,握緊短刀的刀柄。
“拿刀的話就不必了。”男人似乎把千嵐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了,“我說過我隻是來見你的。”
見我。
你說要見我。
你竟然說要見我。
握著刀柄的手稍微鬆了幾分,千嵐目視高杉嘲諷般地笑道:“啊,見我……又要告訴我什麼好消息了?你又把哪些人收到自己隊下了?如果是這樣的事情你就不用跟我報告了。上次侖之介的事情,我已經受夠了!”
“你,讓我很失望啊,阿嵐。”高杉將千嵐擁在懷裡,無視她的掙紮,將臉湊到她的耳邊,“我以為你會明白的。”
“我以為,如果是阿嵐你的話,是會明白的。”
千嵐停止了毫無效果的掙紮:“什麼……”
“會明白,我的心情。”
“一直這麼相信著的。”
“但是呐,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我失望,阿嵐。終究你還是什麼都不明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毀滅。”
千嵐沉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