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特納夫婦相識了。|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人。|
|……不過我應該慶幸那時候老爸睡著了,要不然以那個死老頭子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這條船就完了。|
|而且那時候賽爾提因為是剛剛恢複過來,對自己的能力還不是用的得心應手。|
|然後——|
“……那是什麼?”
伊麗莎白花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
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正坐在船艙的頂端逗弄著海鷗。
因為是位於船身前端最高的控製室,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去注意。
如果不是伊麗莎白想要找到一出海就會變得神出鬼沒的丈夫,她估計就算到死——哎呀忘了她不會死——也不會往那裡看一眼。
但問題是她現在看到了。
暫且不提私自闖入機房重地的合法性,也不講為什麼會有女人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這種地點做逗弄海鷗這種不和諧的事情——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這個女人的脖頸以上——沒有任何東西。
仿佛是在代替那失卻的頭顱,象征著不祥的黑霧在脖子的橫切麵上飄蕩著。
“…………”
然而,對於經曆過活死人骷髏幽靈船、八爪章魚海底拖船、長相驚悚海鮮嶽父種種靈異事件的洗禮的伊麗莎白而言,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存在能夠把她嚇到尖叫的事物了。她非常認真的盯著無頭女的脖子看了好幾分鐘,期間無頭女甚至由於感到犀利的視線而看了她一眼結果自己卻被嚇了一跳留在屋頂不敢動,但到最後,伊麗莎白還是沒有得出什麼有用的結論。
“……算了。”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但她卻感到肩膀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
伊麗莎白回過頭,卻發現自己的肩膀上纏繞著原本位於無頭女脖頸處的黑霧。
【那個……你不會覺得我的頭……?】
另一些黑霧在空中顯出了這樣的字。
當然,是英語。
“暴風雨……快要來了。”
處於睡夢中的岸穀森嚴突然說道,把他的兒子——岸穀新羅嚇了一大跳。然而岸穀森嚴翻了個身之後有繼續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嚇了我一跳,混蛋老爸。”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句話其實是真的。
無論是在哪個方麵,無論這是否真的是夢話。
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