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嵐一怔,隨即笑道:“小丫頭,你想死也要先問過我才行。我不答應的話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你想死都沒門兒!”
雲上晴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照嵐放開她:“好了,趁那兩個小鬼沒發現,咱倆趕緊走。”
雲上晴睜大了眼睛:“你明明說不肯帶著我走……”
照嵐說:“咳,總得給男人留一點麵子不是……那麼爽快答應下來帶一個女生走會被認為彆有所圖的……”
雲上晴迷惑地望著照嵐。照嵐心虛地左右查看了一圈確定沒人,這才拽著雲上晴向前邊跑去:“要快點走,被發現就糟了……這回,老子要在靜靈庭好好鬨一鬨!”
“啥?你說不讓進?”照嵐站在靜靈庭白道門前,看著麵前身軀龐大的門衛兕丹坊,“那這個門要它還有個屁用啊?直接拿磚牆把這個靜靈庭封上得了!”
兕丹坊一臉橫肉,不屑的說:“這個門隻有有身份的人才能進。像你這種剛從78區出來的土包子,根本沒有進這道門的資格!”
“瞧不起人啊你?”照嵐怒道,‘你長這麼大的個子敢情堆積的全是脂肪啊?你的腦子裡難不成裝的也是脂肪啊?一般真正有實力有身份的人都是輕易不以真麵目示人的你知不知道?”
兕丹坊一翻白眼:“鄉下人就是沒規矩,到了靜靈庭門前還敢瞎嚷嚷。”
“你拽什麼!”照嵐氣不打一處來,“我看你這身肥肉都是給人當沙袋使的吧?瞧你這一臉欠揍樣,我勸你去整整容吧大哥!你這張臉很容易引發人的犯罪欲望啊!”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兕丹坊凶狠地眯起眼,“敢說我長得難看?你找死嗎?”
照嵐摸摸直往他身後鑽的雲上晴的腦袋以示安撫,冷笑道:“很不巧,在下身上除了腦子就隻有膽子!”
“你有種!”兕丹坊從牙縫裡蹦出三個字,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黝黑的斧頭,“這把斧頭相當於三十把斬魄刀的威力,你想試試嗎?”他威脅照嵐。
照嵐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連拜勒崗都給他整成那熊樣了,還怕搞不定這麼一個本來就像熊的家夥?他把雙手一亮:“來吧,肥豬!你的那種破銅爛鐵,我單手就能接下來!”
兕丹坊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二話不說就一斧子劈了下來,帶起的勁風刮得周圍飛沙走石,一股巨力在斧頭上猛然直直向照嵐俯衝下來!照嵐卻不急不緩地抬起一隻手,然後豎起一根手指,指著兕丹坊的斧刃。斧頭挾著大力斬將下來,當那斧頭砍到照嵐的指頭尖上時,猛然停頓了!
是的,停頓了!斧頭砍在了照嵐的指尖上,竟然砍不下去了,就那麼被一根手指硬生生擋住了,而斧頭的鋒刃,連照嵐的皮膚都沒有劃破!兕丹坊瞪大了眼睛,這一幕真的超出他的想象!
“該我反擊了吧……”照嵐的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龍息噴吐!熾熱的火焰猛然在他手指上炸開,瞬間就沿著斧頭爬了上去,直接在兕丹坊的身上飛快地燒了一遍,把他燎得渾身漆黑就像一塊木炭一樣。兕丹坊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那隻有兩雙依然是白色的死魚眼眨巴兩下之後,就那麼直直地倒了下去。而周圍看熱鬨的流魂們看到這一幕也早就一哄而散,那速度,比照嵐的龍閃還快。照嵐隨手扯起兕丹坊的身軀往旁邊挪了一下,清理出一條可容兩人並排行走的道路,拉起驚魂未定的雲上晴就往靜靈庭裡走去。
(兕丹坊:我……我還沒死……)
“喂,等一下!”身後,一個聲音突兀地傳來,“站住!”
哼。照嵐冷笑,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他頭也不回,直接邁步往前走。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將此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詠唱聲!
照嵐依舊是冷笑著,腳下絲毫不停,往前走去。但是下一秒——六片靈力凝結成的光片已經呈六角之勢封住了照嵐的身體!六條光片死死地鎖住在照嵐的腰部,不僅鎖住了照嵐的行動能力,而且也鎖住了照嵐的靈壓。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將此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照嵐並沒有驚慌,他完全不在意封在自己身上的六片光片,而是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詠唱咒文,嘴角牽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很好。
他片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雲上晴,小女生愣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光片,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地摸了一下那個光片,確認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之後,慢慢地低下頭,把腦袋往光片上湊去……
遠處,四個身穿白色上衣藍色褲子的年輕人忽閃著身形飛快地奔了過來,死神的瞬步。
“喂,我說白哉,你的鬼道又有長進了啊,我原本以為你很不擅長使用鬼道的。”其中一個年輕人對另外一個人說道。
“哦,浦原,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麼?”一個瞬步走在最後,臉上帶滿了溫柔親切的微笑的年輕人說道。
“忽右介啊,虧你還戴著眼鏡,難道你沒看出來咱麼的朽木白哉少爺是麵部肌肉僵硬麼?這麼一個大麵癱臉,而且平常根本不說話的家夥,這種病情應該已經是無藥可救了吧——都已經僵硬到口腔內去了。”先前的年輕人諷刺地笑道。
在最前麵的那個稍微年長一點的人很感興趣地回過頭:“我說浦原,麵癱和鬼道有什麼關係啊?”
“啊拉,京樂學長,口腔肌肉僵硬的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說出一句精確清晰的詠唱呢?你們說是不是啊?”浦原說著就大笑起來,他後麵的藍染忽右介和前麵的京樂春水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而這場笑話的主角——冰山麵癱臉朽木白哉卻沒有一點表情的波動,隻是淡淡地伸出手指著前方被六杖光牢封住的照嵐:“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將此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又是六片光片在一瞬間重疊著原來的光片封在了照嵐的腰間,他旁邊的浦原驚訝著說:“竟然要雙重封印?朽木你瘋了麼?”
“我沒瘋。”朽木白哉淡淡地說了一句,頓時周圍的三個人都覺得有一陣冷風吹過……
“不過倒是那個小姑娘瘋了……”朽木白哉難得地一次性說了11個字,除了藍染外其他的兩個閒人頓時熱淚盈眶,京樂春水更是一臉激動:“浦原,你聽到了嗎?他一次性說了11個字啊11個字!這是一次特大的突破啊!!!”
那邊廂浦原也是心有戚戚焉:“是極是極,春水學長,我覺得今天應該好好慶祝一下……不如就定為‘朽木白哉刷新紀錄的11個字紀念日’,從此每年的這個日子都要紀念一下吧?”
藍染狂汗……那黑框眼鏡都被汗水滑到耳朵根了……
“不對勁……”朽木白哉好像是完全沒聽見京樂和浦原的對話一樣,“我覺得我控製六杖光牢的靈壓消失了……”
“天哪!!”浦原和京樂不約而同地大叫,“白哉,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麼過期食品了,一次性說了19個字!”
藍染推推眼鏡,一臉黑線地故意放慢了腳步……學長們,請請請請無視我吧吧吧吧啊啊啊啊……
但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京樂春水的騷擾藍染可以糊弄過去,但是浦原喜助的嘛,就……
“對了忽右介,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件事情特彆不可思議?”浦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藍染的身邊,臉上掛著藍染一貫的招牌式笑容,但是這笑容一旦落在了浦原臉上就莫名地讓人不由自主地……脊……背……發……寒……
藍染臉上的黑線已經多的快要形成一張麵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