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楚黯然傷神時,媚顏的房間傳出斷斷續續的摔碎東西聲,南楚微皺著眉頭走近,聽到此生最讓他心疼的話語。
屋裡傳出明月的聲音,是那麼的壓抑,那麼的歇斯底裡;“他是好哥哥?他是好哥哥會把五歲的小夜丟進息影那種地方?”
“南楚,也是為了鍛煉他。”媚顏無力的辯駁。
“鍛煉?留在自己就不能鍛煉了嗎?非要丟到息影那種踐踏人尊嚴的地方吧?你知道五歲的他要有多大勇氣才可以在那種地方生存下來?那麼小的孩子,打雷的時候會自己躲在床腳哭嗎?受傷受刑疼的時候 誰陪著他啊?當他一次次掙紮在戰友的背叛,當他把劍插入戰友的身體時,你們有誰為他驅走內心的恐懼和愧疚?十六歲的少年,如果不是自己願意誰也傷不了他這樣的能力需要多殘酷的訓練才能出來?”明月的聲音漸漸梗咽
“ 有哪個哥哥希望自己弟弟是沾慢鮮血的殺人工具?有哪個哥哥不希望弟弟永遠幸福永遠單純?可南楚,他害的小夜曾經是一個冷血的殺人工具,是南楚,都是南楚。。。。。。”
“。。。。。。”媚顏想為南楚辯駁,那不是南楚所願,他背負了太多壓力與仇恨,可是這又怎樣,一切都和小夜沒關係呢
“你們知不知道,這到底有多殘忍,把一個孩子推去冒充小王爺,小夜是怎樣掙紮的,這些年唯一一個肯真心待他的人,卻是他必須要背叛的對象?好,一切真相大白了,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如此,父子之間該如何相處,你們讓小夜情何以堪?。。。。。。”
明月壓抑的哭聲,撕心的話語,如一把刀子一下下戳在南楚心頭,天哪,那麼多年,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捂著抽痛的心口,慢慢轉身,卻在不遠處的櫻花樹下,看到了一臉慘白,渾身顫抖的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