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閒啊?成天無所事事的?”溪慶撇撇嘴,走上前,拍了拍賀嶠的肩膀。
此時的二人處在一個裝飾樸素的房間,賀嶠雙手環在胸前,身子微微靠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溪慶。
“你不也是?自己身份都暴露了,不趕快補救,還到處亂跑。”賀嶠身子向旁邊移了移,略帶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溪慶。
“現在太陽還沒落山,我想刀人也沒法刀哇。”溪慶一點都不介意賀嶠的反應。
溪慶搭在賀嶠肩上的手順勢沿著肌肉移向了另一側,扣住對方肩膀的同時身子微微偏了偏,自己的半個身子也到了椅子的範圍內。
溪慶再次偏了偏身子,整個人擠進了那把不甚寬敞的椅子。他的腿緊緊貼著賀嶠的,賀嶠的腿幾乎沒有溫度,製服褲硬.挺的布料摩擦著他腿外側的軟.肉,即使隔著外褲,仍然有點發疼。
溪慶自己的腿也是發涼的,隻不過,那是因為在森林裡受了冷的緣故。兩條發涼的腿,倒也生出了那麼點心心相惜的意味。
“你乾什麼?”賀嶠轉過臉來,喉結微微顫了顫,語氣中有著幾乎不可聞克製。
“咳……你。”溪慶的眼睛轉了轉,嘴角染上一絲壞笑,指尖輕輕在賀嶠的肩頭打了個圈。
作為常年混跡街頭的不良青年,對於人體的敏感部位,他心知肚明。溪慶平日裡便沒個正形,經常被人說不正經,但他喜歡給自己的這些行為冠上個“開心罷了”的名頭,接著便隨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歡做的。
“你乾嘛跟我擠在一把椅子上?”賀嶠眉頭擰了擰,聲音沉了沉。
他雖然難得的不排斥和溪慶的肢體接觸,但也不太喜歡這麼突如其來的親近,尤其自己作為NPC和玩家親近……怎麼都有些不對勁。
“這房間裡也沒有其他椅子了呀,不然我坐在哪裡?”溪慶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手掌向上伸了伸,扣在賀嶠的發硬的短發上,輕輕按了按。
賀嶠冷著臉,手臂繞在溪慶的腰後,用力環住。
溪慶眼角彎彎,眼角眉梢都帶著點得逞的快意,這NPC也太好拿捏了吧。
下一秒,溪慶感到後腰上的力道加大,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丟下了椅子。
“地上待著去。”賀嶠聲音不大,帶著點得意勁,好整以暇地看著在半跪在地上的溪慶。
溪慶也不惱,咬了咬牙,保持著原動作,他單手撐在地上,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熱切的目光。
一時之間,二人都沒有繼續說話,反倒是幾聲敲門聲傳來。
門外的人似乎十分焦急,沒等到回應後便立刻推開了門:“賀嶠大人!”
賀嶠慢慢地掀起眼皮,看了眼來人,是一個NPC夥伴,姑且稱之為同事吧。
“什麼事,九域?”賀嶠起身,繞過溪慶,將他嚴嚴實實擋在了身後。
“大人又在教訓那些不聽話的玩家啊。”九域嗬嗬笑了笑,象征性地向後看了一眼,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嗯,有個不聽話的跑了出來。”賀嶠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也沒什麼,還是老問題,就是有些副本的鑰匙的漏洞有點明顯了,大人您有時間修複一下。”九域聽出賀嶠語氣裡的不耐煩,一邊訕笑著一邊說道,末了,湊近賀嶠小聲勸說道,“大人,您早些修複,上麵那群人也早些消停,咱們的耳根子也早一天清淨……”
“嗯。”賀嶠點點頭,並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大人您繼續,我先走了。”九域向後退了兩步,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房門被關上,賀嶠走過去將門鎖好,這才放心地轉回身來。
一抬眼,賀嶠有些無奈地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溪慶。
溪慶坐在那把椅子上,腰彎著,斜靠在扶手上,眼看賀嶠轉過頭來,衝他挑了下眉:“賀嶠大人,鑰匙的漏洞是說什麼啊?”
“鑰匙的漏洞?”賀嶠的薄唇微微顫動,揚起了笑容,“不然你以為自己每次是怎麼進入代碼區的?”
“哦。”溪慶一副恍然大悟的誇張表情,拍了拍手,“大人快些修改代碼啊,不然會被我這樣的壞孩子鑽了漏洞。”
“……”賀嶠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嘴唇動了動,強忍著自己罵人的衝動。
這個剛成年的小子把自己當什麼了?
“不過我再警告你一次,彆亂改代碼,不然搞出什麼不存在的怪物,我可沒辦法救你。”賀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這小子上次給隊友修改生命值就差一點被監察者發現,完全靠賀嶠的扯謊能力才躲了過去。
“大人放心,我一定老實做人,”溪慶一點都不含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行了行了,回去過你的副本,當心第一個副本就把自己玩死了。”賀嶠顯然不相信這小子會突然變得這麼乖,隨口說了幾句,便要打發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