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2 / 2)

半夏琉夏 月語七 3150 字 11個月前

“小小蘇,做惡夢了?”詹兄溫柔地看著我,目光似要滴出水來一樣,但裡麵卻含了淡淡的落寞。

我點點頭,全身陣痛後喉嚨一陣涼意,“咳咳”咳出一口血來,又掙得疼的眼前發黑。

詹兄連忙掏出手巾為我擦拭嘴角,笑著說:“沒事了,剛才付衡天讓人來給你看過,灌了些藥,紮了幾針,再加上我……呃……蘇琉夏運氣為你療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痊愈了。”

我轉動眼珠四處看,蘇琉夏竟然沒在?我忙問:“詹兄,蘇琉夏哪去了?”

詹兄眼中落寞之意更甚,他卻衝我安撫地笑笑:“他去同付盟主商量怎麼對付那些人了,你剛剛夢見什麼了?怎麼……一直在叫蘇琉夏的名字?”

我一驚,想到方才那個奇怪的夢,連忙對詹兄道:“我方才夢見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裡的房屋都是四四方方嚴嚴實實的,並且路上有些巨大的盒子在到處跑,屁股後麵還冒著黑煙……”由於語言過激,我又咳出了一口血,躺在床上幾近虛脫。

“彆激動,激動傷身體,更何況你本來就在受著傷。”詹兄忙輕輕扶住我的肩,麵上表情凝重,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少爺,吃藥了。”嬌杏披著暮色,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秦牧緊隨其後。

我聞見那股苦澀的氣味,連忙忍著傷痛往床內挪了挪,抗拒道:“我不喝,不喝!”

“小小蘇,乖,喝了才會好。”詹兄用平日裡隻有我母親才會使用的語氣對我說話,我聽得汗毛倒豎。

“是啊,蘇二哥,隻有喝了藥才會好。”秦牧擔憂地看著我,神色複雜。“你暈倒了整整一日,可嚇壞我們了。”

嬌杏將藥端至我麵前,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紅著眼睛送到我嘴邊,“半夏少爺,他們好狠的心。怎麼忍心對你下毒手……喝了吧,不然嬌杏難向老爺交代。”說著,眼淚就要滾出來。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長得不錯的女人,即便這女人是我的丫鬟。於是,我連忙張開口,一口含住了勺子。

“我去端些飯菜,詹大哥坐在這兒守了一日,還粒米未進。”秦牧說著,轉身欲離開。我心中一暖,詹兄他竟在這兒守了我一日?我與他非親非故,可見此人定是十分好的。

“你能找到麼?”嬌杏回頭問了一句,又喂了我一口藥。

秦牧腳步頓住,轉過身來訥訥地說:“好像……找不到。”

“得了,我來喂小小蘇喝藥,你帶他去吧。”詹兄說著,從嬌杏手中接過藥碗。

“可是……”嬌杏擔憂地看著他,可目睹了他輕輕吹涼一口藥,用上唇碰了碰,小心送進我嘴中後,點點頭,離開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強撐著自己喝,可不料再次扯動了傷處,腦子一片空白倒了下去。

詹兄一手端藥,另一手連忙按住我的肩頭,一股暖暖的似水流一般的感覺從肩部蔓延到四肢百骸,我身上的疼痛頓時減輕不少。我驚詫地看著他,問:“詹兄你武功很不錯麼?”

詹兄笑著搖搖頭,道:“隻是稍稍知道點治療術而已。”

“哦……”我應了一聲,再次喝下他喂來的藥。不得不說,溫度適中,雖然很苦,但卻讓我莫名地舒心。詹兄真是個細心的人呐!我在心中讚了一句,若是日後哪個姑娘嫁了他,定是幸福得緊。

一碗藥喝完,我被苦的眉毛都絞在了一起,詹兄及時端來了桌上清甜的菊花茶,喂我喝下,我胸口一陣舒暢,禁不住誇了一句:“詹兄,你真如同我母親一般。謝謝你。”

詹兄用頗為無奈的眼神看了我半晌,終於啟唇低低說道:“要像……也是像爹爹,不是麼?”

“不如我認詹兄作義父吧!”不知為何,我突然這樣說道。

詹兄立刻麵色複雜地拒絕道:“胡鬨!我才大你不過五六歲,你認我做義父成什麼樣子?我有那麼老麼?”

我連連笑著向他賠不是,“我是開玩笑的。”怎麼詹兄的脾氣變壞了些?

“小小蘇,你還真是……”詹兄摸了摸我的頭,“不解風月。”

他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