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珍恩興奮的跑了進來,“剛剛得到確切消息,夏夕鳶將《光影》的OST《遺失》讓給了你。”
“沒想到夏夕鳶人還不錯嘛!”珍恩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而尹夏沫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演藝圈內不怕一個人對自己有多麼不好,就怕一個沒多少交情的人對自己特彆好。而且夏夕鳶這個人,無形之中給自己一種不安與恐懼,儘管表麵從未做過什麼,而且……
——洛熙好像喜歡她。
“夏沫……我和你一起去……”一邊休息的歐辰突然說道。
“辰……”
“我不想你受到什麼傷害,而且她們對你做的會為此付出代價。”
尹夏沫趕到後,歐辰陪著她進入了拍片現場,他看了眼正在拍戲的女生,女生閉著雙眼,靜靜的靠著一邊的櫻桃樹,嘴角淺淺的勾著,樹蔭落在女生白皙的臉上,辮子很乖順的依在胸前,突然睫毛輕微一顫,仿佛是被風輕輕吹動的蒲公英般,女生緩緩睜開了雙眼,瞳孔清澈,看著天空,淺笑漸漸變為了明媚的一笑,仿佛是世界上最燦爛的陽光,女生纖細的手指摘下一顆紅紅的櫻桃,然後輕輕咬下。
如此美妙的一幕讓人挪不開雙眼,卻有什麼東西從記憶中浮現。
……
年輕的婦女輕輕靠著櫻花樹,淺褐色的長發攏在一邊,很乖順的倚在胸前,淺淺而又幸福的微笑著,雙眸看著天空,眼睛如水晶般清澈。櫻花瓣輕輕落在了婦女的的身上。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凸起的小腹,歐辰看清了她的容顏,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一邊又來了個陌生的男子,確實如此親切,輕輕把衣服披在了母親的身上,母親輕輕靠在男子的肩上,然後微笑說著:“寶寶還有一個月出生了,如果是女孩,我們叫她櫻好不好。”
男子溫柔的笑著:“好啊,隨便你叫什麼,隻要你開心就好。”
“小辰……”母親溫柔的叫著他,他看到了年幼的自己跑到母親的身邊,母親拉著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腹部,然後溫柔的說:“寶寶,這是你哥哥哦。”
……
等反應過來時,女生已經演完了這場,微笑著下場。
一邊的歐辰才明白來做什麼事,問一邊的人:“你們的編劇是誰?”
“欸?季編劇嗎?就在那邊啊。”
順著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黑色長卷發的女生和導演談著什麼。
歐辰快步走到季憂落那邊,女生下意識的回頭,對上歐辰的眼。
一時間的對視,窗外風雲慘淡,往事帶著塵埃襲來,頓時壓的有些透不過氣。
歐辰隻覺得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如果說之前片場上,夏夕鳶美的令人挪不開視線,而季憂落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裡讓他的視線無法離開她,像是在沼澤中,越是掙紮反而陷得越快。
“你好,我是季憂落,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仿佛是數光年外宇宙中傳來的聲音,記憶中有個人也曾說:“我叫季憂落。”
常年的冷漠使得他沒表露什麼隻是一句:“我叫歐辰,方便的話,帶會談一下吧。”
本應該是疑問句的一句話,在歐辰的口中卻轉化為了陳述句,季憂落不由歎了口氣,那個已經不是兒時的那個小哥哥了。
走道裡沒什麼人,沉默的氣氛中,歐辰緩緩開口:“那次片場是怎麼回事?”
季憂落保持著標準式的微笑:“如果要過問片場的事情,你應該找導演或者攝影師,而不是我這個編劇。”
“那麼,既然編劇不應乾涉於片場,編劇為什麼要代替導演讓場景重演呢。”
“我隻是為了我的劇本負責,陳述事實,這句話我也和您夫人說過,您大可以聽您夫人把我的話複述一遍。”
“安卉妮做出這種的事,在場為何沒人勸阻?”
“您是覺得應該把安卉妮掌摑尹夏沫的事情曝光嗎?”半米開外傳來的聲音如石頭落地般沉穩,同時也令人感到一陣寒冷,兩人目光同時看去,夏夕鳶緩緩走過來,“首先,尹夏沫與我們非親非故,我們有這個責任或者義務嗎?,同時我們不自願做這種事,而且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可以強迫我們嗎?”
夏夕鳶緩緩來到歐辰麵前:“第二,你要責問的應該是安卉妮,我知道你以前是從事企業的,對方的接受負責項目出了問題,你是去找負責這項目的負責人還是去找管理他的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