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速隨著距離縮短而越發緩慢,帶著潮濕呼吸的唇微微觸碰上來,因說話時的開合而若有若無地摩挲。
我說過了,你就算是死在我手裡我也不會愧疚,甚至會覺得是解脫了。我恨不得殺了這樣的你,你不死,我就會抑製不住地、想得到些……複仇者不該沉溺的東西……
鳴人僵硬著無法應對,剛剛刻意放慢的語速仿佛是在給予警告,而直至話語尾音消散的瞬間便是正式開戰,暴烈的吻像疾風襲來吹過火星點燃整片火海。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完全不受對方情緒的渲染,連抗拒或喜悅之類的激烈情緒都絲毫不存。腦子裡在儘力分析剛剛所聽到的,那些語句根本就像神話傳說一樣遙不可及又真假難辨。
有火在燒,燒了很多年的火猛然躥升。
他眼前騰起血液潑成的火,月亮在扭曲的火海上空懸垂如心臟,紅得晦暗粘稠。
各種音色不斷重疊的歌聲空曠搖曳,用著極其詭異而寧和的調子在引誘或訴說著什麼。
灼燙的唇舌沿著他的頸側下掠,他卻也因此從差點逼他窒息的深吻裡解放出來,終於可以開口。
等一下佐助,好像有人在唱歌……
什麼?
你聽不到嗎,有很多人在唱歌。
……漩渦鳴人你非要挑個這麼白癡的借口嗎?
漆黑無底的眼睛彌漫著壓抑氣焰。鳴人急了,真有人在唱歌,很多人!!
他聽見火場嗶嗶啵啵地持續燒著,各種聲音重複著同樣的歌詞,唱著——
鳴人的視線越過佐助的肩頭凝固在他的背後,眼睛越睜越大。
似乎隻有幾米之遙又似乎其實隔著無限之遠,一團珍珠白的空氣旋轉著舒展開來。
暗部裝束的年輕男子從長袍內伸出手,摘下麵具,彎起眼睛溫柔笑著,將食指豎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