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朵和重樓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黑衣男子體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妖紅的血液自嘴角流出。
女子慌張的扶著男子,“主上,你怎麼了?”
男子右手微抬,“沒事。魔尊重樓果然名不虛傳。”
文昌和秦天南麵麵相覷,不知道魔尊是什麼時候出手傷了他的。
“魔尊為何要出手?主上不是沒有傷到那位姑娘嗎?”
“哼。”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在外用了他魔界的名頭你說他為什麼要傷我?”試探著站起身,“魔界之尊果然厲害,僅是在擋住我的瞬間就能攻擊傷人。還好他並無殺我之心,否則,當時恐怕我就喪命了。”思及於此,男子的身上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休息了片刻,男子揮開攙扶的手,“秦家小子,把東西交出來吧。”
“這是我秦家祖傳之物,也是鎮宅之物,倘若給了你恐怕我無顏麵對列祖列宗。”秦天南猶豫著終是說出拒絕的話。
男子冷冷的掃過女子,“這就是你說的同意?”
女子慌得跪在他腳下,“主上贖罪,是屬下辦事不利。”
“哼!”男子一腳踹開她,理理衣擺,“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倘若你用此物為禍蒼生,那我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謝罪。”
男子自懷中掏出一物,“我妖界的事豈會於你人界有關?若不是遲遲拿不到東西,也不至於死那麼多的祭品。”把玩了片刻,扔給秦天南,“這個可保你秦家不會被妖物入侵,想必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希望再發生了吧?”
文昌拽拽秦天南搖搖頭,“凡是妖都生性狡詐,我們怎知你這話是真是假?”
“我雖不比魔尊,但在妖界也有響當當的名號,還不至於做事毫無信用。”
文昌還想說什麼,卻被秦天南搶先,“我秦家雖說是武林世家但也是商人,沒道理做虧本的生意,我希望你能以你的名字發誓,隻要你還活著一天,妖界就一天不能對我秦家冒犯。”
“我琅邪在此以我的名字,隻要我活著一天,我麾下的妖就一天不會對秦家冒犯。”
秦天南點點頭,從脖子上拽下一物扔給琅邪,“既是如此,白玉鼎就給你。以後我不想在見到任何妖物出現在我秦府。”
文昌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妖素來狡詐,這一次看似是秦天南占便宜的誓言說不準就是他秦家的催命符啊!可是自己畢竟是個外人,這彆人決定的家事說什麼也不能管的太寬啊!
得到白玉鼎的琅邪長嘯一聲,興奮激動之意不言而喻。
可偏偏有時候老天爺就愛在你高興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
一隻長著狼頭的妖怪從半空中衝進小院跪倒在琅邪的腳下,身上滿是傷痕,“主上,不好了,咱在東山上的一窩小妖被一個自稱溪風的魔給全滅了!他還說,還說,這隻是一個教訓,若是再借著他們魔界的名號就叫咱們死無葬身之地!”
琅邪自覺一股火氣上衝,對著還在地上的妖界女子就是一掌,“看你乾的好事!魔界是你隨意能惹的?!”
這一掌打的女子幾乎心脈儘斷,卻還是強撐著重新跪倒琅邪麵前。
琅邪收回白玉鼎,怒極反笑,“好個魔尊!好個魔將!好個魔界!真是半點不容忽視!”
言畢,拽著兩隻妖化作天幕中的一道光亮。
秦天南歎口氣,“讓文昌兄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