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輝微微抬起頭,目光如鷹一般犀利,掃過宇文菲菲,定睛望著司徒涼。
“是真的嗎?”
“輝,聽我解釋……”宇文菲菲即刻跑上前去,抱著明輝的左手嬌旎道。
“走開!”明輝一聲低吼,甩開了她,大步走到陽台上,一把抓過司徒涼的衣領,“你究竟有沒有碰過她?有,還是沒有?!”
對上明輝憤怒的目光,司徒涼深吸一口涼氣,道:“有。”
隻聽得“嗖”的一聲,明輝揮拳懸至當空,拳麵正對這司徒涼的左臉。
久久沒有落下。
“從今以後,你我不再是兄弟。”明輝放下右手,奪步而出。
十多年的情誼,從沒想過會走到這一步。
未夏怵在門口,這變故同樣壓抑著他,“涼……”
“你還是去看看他吧。”司徒涼瞟了瞟門外,低眉熄了煙頭。
夜霧繚繞的夜晚,悲傷卻來得這麼突然。
“嗯,嗯!”未夏慌然跟了上去。
麵對司徒涼,自己失了談判的籌碼;麵對明輝,自己是個背叛者。宇文菲菲這才意識到,在這場風波裡,她才是最大的輸家,不禁恨得咬緊了牙。
不可否認,她對明輝是有感情的,可司徒涼就像一塊新發現的大陸一般,對她充滿了的誘惑。望著司徒涼離去的背影,宇文菲菲沒有追去,隨手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間,輕笑伊顏,你等著!我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二樓的鬨劇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廳的歡愉,幾十個男男女女歡聲笑語,唱歌,跳舞,搭訕,其樂融融。
司徒涼淡然地穿過人群,隱匿在一片夜色之中。
走出彆墅區,天空下起了迷蒙細雨,冰涼的觸感落在臉上,發梢,對他而言,來得恰如其時。
他沒有開車,隻想走路。
雨勢漸大,司徒涼沒有停歇地走著。
曾經,他們一起打架,一起逃學,一起走過孤單與落寞;
他初到司徒家的時候,才五歲,被排斥,被鄙視,是他們,一直用歡笑陪伴著他;
他離開司徒家的時候,才十二歲,孤枕難眠,是他們,一直陪他暢聊到天明;
他天生體質脆弱,是他,教他一起練習跆拳道;
他不辭而彆的離開,他們卻一直相信他會回來。
……
眼角泛起了酸澀,司徒涼抬首仰望著夜空,任雨水灌進衣領,儘濕頭發,袖口,衣角,褲腿……
“你要跟到什麼時候?!”忽然間,司徒涼一聲低吼。
從他身後走出一個同樣渾身濕透,如雨人般的身形。
“……到你回家。”華玥的聲音微顫,單薄的身軀顯然抵不住這夜雨的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