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在桌上,吃了以後繼續睡覺,”司徒涼用手肘指了指她手臂上的傷,“我替你去,作為補償。”
嗯?華玥泛著迷糊,目光迷離地望著他,甩甩頭,用手掐了下胳膊,疼……
嘣!
司徒涼即刻賞了她一記爆栗,“不是做夢!躺下啦。”
“嗷!”華玥揉了揉泛紅的額頭,“還沒吃藥……”
司徒涼扁扁嘴,拿了藥片、取了杯水,道:“給!”
實話說,他是有些嫌麻煩,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感冒是自己害的呢?雖然他沒讓她跟,更沒讓她淋雨,但淋雨後跑了一路,又在小屋停了片刻,這確實是他的錯……更何況,她手臂上的傷也是因為他,白色繃帶濕透後泛著微紅,傷口又裂開了。
司徒涼總覺得,自己多少有些責任……
吃了藥,華玥昏沉沉地躺下,迷糊中,很快入了眠。
先請假,再打工……
司徒涼正想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的名字?我給誰請假?!
在包裡找尋半天,也沒搗騰出啥證件,最後在錢包裡翻到了她的學生證。
華玥。
T大音樂係。
從注冊時間來看,應該是大三了。
對照牆麵上貼的課表,早上應該是樂理課,在L3教室。
目光一晃,旁邊書架上的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慧明高中留念冊。
慧明?那不是跟他一個學校嗎?
打開紀念冊,隨手翻幾頁,確實跟他拿到的是同一本,也就是說,他們是校友?!
翻到最後幾頁,一張個人檔的相片印入眼簾——
照片上的女孩純淨得緊,眼眸黑白分明,招牌式的櫻桃丸子頭……
旁邊一行清晰的大字:華玥,三年D班,恭喜你順利畢業!
司徒涼一怔,這個西瓜頭,不就是……
天台上的一幕,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
第二天清晨。
華玥猛然睜開眼,八點已過,晨光若隱若現地照射進來。
看了眼日期,還好,隻是睡了一天一夜……
嗯?!什麼叫隻是?!
她霍地跳了起來,燒一退,人也恢複了精神。
上課!打工!
隱約間,她依稀想起,司徒涼似乎來過,卻不置可否,不知是真,還是夢。
管他是真是幻,新的一天開始了,她必須打起精神!
刷牙洗臉更衣……華玥速度出了門。
可一走進梯形教室,她就感到了怪異的氣氛,一陣低低的議論聲傳播開。
不遠處靠窗的位置,於敏向她揮了揮手。
“小敏,早啊!”
“還早啊!我都等你半天了!玥玥……”
於敏話沒說完,案桌旁驀地出現幾條人影,擋了光線,大片陰影投了下來。
“華玥!”
隻見三朵金花立在一旁,正中間站的一個淡黃色衣裙,身段高挑,麵容羞花的女子,眼神輕蔑而冷傲——係花上官婉玉,旁邊兩個亦有沉魚落雁之色,同樣輕蔑的眼神,三人如影隨行,人稱“冷豔的三朵金花”。
上官婉玉向來孤傲得緊,莫說是她主動招呼彆人,就算是彆人殷勤搭訕,她也總是愛理不理,心情好時才“嗯”一聲。
華玥被她這麼一叫,不由的忐忑起來。
記憶中,上官婉玉一共叫過她三次,第一次,是要搶琴譜;第二次,得知司徒涼插手後的泄恨;而這,就是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