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鄒某在講函數,實在無聊,受不了。
我慢慢把頭埋在桌子上,心裡想:個白癡,N大畢業的菜鳥,靠,連映射的概念也要講那麼久……
恍惚與怨念間,我感到,有一隻手,放到了我的腿上。
我猛然轉頭,果然……景仰個偽君子,死變態,竟然一臉嚴肅地聽著鄒某的課,右手還認真地記著筆記,而左手,左手!就那樣陰險地伸過桌子,摸上了你小爺!
我咬了咬牙,終於忍住,沒像以前一樣,以驚天巨響拍掉他的手。而是,用兩隻手指捏住他手上的一點點肉,順時針擰了兩圈。
看到他慢慢地斯文地皺起了眉,我愉悅地向空中吹了一口氣。
同時鄒某乾巴巴的聲音傳來:“景仰,你有什麼問題麼?”
景仰站起,帶著學術似的皺眉表情,一本正經說:“老師,我在思考單射,滿射與一一映射間的關係。”
“很好,這是我接下來要講的問題。”鄒某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繼續開始無聊的講解。
景仰坐下後,又開始虛偽地聽講。
但沒過多久,他的左手又伸了過來,輕輕地捏了下我的右腿,當然,他捏不到什麼肉。
我轉過頭,麵色森冷地說:“你乾嘛?”
他這才假兮兮地從認真聽講中回過神來,轉過頭,極其無辜地,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偽君子,你要裝到什麼時候!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我的表情更加冰冷,隻瞪著他,不說話。
他的手也沒離開我的腿,反而更放肆地順時針摸了一圈。說實話,非常癢。然後他用口型無聲地說:“摸摸不行嗎?”
當我被他的無恥逼的快爆發的時候,鄒某乾巴巴的聲音又傳來:“湛尚傾,你有什麼問題嗎?”似乎不是愉悅的語氣。
我不甘而無奈地站起:“沒有。”
“沒有……”鄒某重複了一遍似乎在品位其含義的真實性。“那麼,我有一個問題讓你回答,好嗎?”果然……
我低下頭向右看了看景仰,他正經的臉上微微顯露著隻有和他相處久了的人才能讀出的幸災樂禍的情緒,並且朝我聳了聳肩。
我完全了解他的含義:被鄒某上課點名時,自己問他一個問題遠比接受他的問題來的容易。因為年輕老師為了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不被學生看不起,往往心靈會變得變態而扭曲,同時伴隨著極強的病態的自尊心。
鄒某繼續說:“湛尚傾,你可以說一下,原象與象的概念,區彆和聯係嗎?”
然後,用他的兩隻眼睛下的另外兩隻眼睛死死地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