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說過他不在乎,本來無一物,又怎會隻在乎色相的好壞? 可那時候,他若說了,她會不會信,會不會走? 所以,他不敢。 隻是那時候她還不懂。 青鳥如何,安薔又如何?他們是不是早就已經逃走了,打算背著心裡麵的責過一輩子;還是硬著頭皮等著月上中秋,等著易妝奩結束,卻看到了我? 都不重要了。 這世間,曾有過一個叫落顏的女子,不在乎是否青塚上鬆柏蔭蔭,不在乎是否木碑前檀香嫋嫋,隻在乎有一個人悄悄地告訴她,梵華寺前的菩提木,又發了新芽。 是真,是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