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西微微一愣,遲暮感覺身上的壓力立即消失了,遲西坐回沙發上,看著迅速退到另一邊的遲暮,調侃道:“你現在倒記起來了我是你的長輩,平時怎麼也不見你對我尊敬些?”
“小遲,有件事不如挑明,”遲西微微一笑,“我不是,從出生起,我就不是你的小叔。”
“還有問題想問嗎?”
“很多,比如你活多久了?對方有你一半的法力,你之前殺附身莊謹達母親的那人不是很危險?還有……”遲暮盯著遲西,“剛才為什麼那麼做?”
“我不記得了,”遲西搖了搖頭,“一個人擁有那麼多記憶會很容易混亂,用了心理戰術就可以完全解決,所以並不危險,至於我為什麼那麼做……”說著遲西抬起頭看著遲暮,遲暮表情頓時變得有點不自然。
“我想大概是窗戶開著,有什麼新型變異病毒突然間飄了進來,我剛好被感染,腦子一時間出了什麼暫時性的問題……”
遲暮的臉色由紅變白接著變青,神色變化十分奇特,遲西聽到了十分清晰的磨牙聲,接著自己的侄子用腳大力把門踹開,飛快走了出去。
看了門上鞋印半響,遲西的笑意漸漸消失,男子拿起了茶幾上的兩個網球在手心繼續轉了起來,靠著沙發閉上了眼。
“你打算在窗外呆多久?”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遲西睜開了眼問道。
“昀西君,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不然他之前也不會女裝打扮了,從窗外爬進來的居然是滿臉通紅的之前那位麋鹿精,這次他穿著極其正常符合他性彆的服裝,黑色的長發也用一段綢緞綁住,露出了姣好瓜子臉的全貌,剛才麋鹿精在窗外把裡麵的情況儘收眼底,然後發揮了智商低的本事在窗外臉紅了非常久。
“我以前以為他真的還隻是個孩子。”遲西笑了笑。
麋鹿精根本沒有聽懂遲西在說什麼,隻是看著遲西的臉繼續臉紅,麵對這麼一個白癡的表情和眼神,正常人多少會感覺不舒服,偏偏遲西隻是看著麋鹿精含笑不語。
“你來找我,你哥知道嗎?”遲西突然話題一轉。
“他要是知道,就不會準我出門了。”麋鹿精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昀西君,你要是真的不介意男人的話……我們就……”麋鹿精突然間支支吾吾起來,臉更紅了,某種妖怪的習俗是正常人完全不能理解的,比如麋鹿這個種族,總是固執地要將自己的第一次奉獻給一見鐘情的人,死纏亂打著直到對喜歡的對象再沒有了興趣。